一件好點兒的衣服都捨不得買。”
何真把妞妞身上蓋的小被子拉攏,“生了孩子才明白,養兒方知父母恩。第一眼看到妞妞,那種感情從來沒有過,是從心底最深處最深處流露出來的。當時就覺得,為了她,真的是什麼都願意去做,什麼都可以放棄,包括生命啊自由啊尊嚴啊所謂的這些東西。”
辛意田想起不知誰說過的一句話:女人是脆弱的,而母親是偉大的。
“謝得回來了?產房的事還沒謝他呢。我們走投無路,人家一個電話就搞定了,還是讓董哥打的。有時候真的覺得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階級之差。”
何真的話把辛意田從走神中拉了回來,“哦,沒事,不用謝,反正他也沒放在心上。你要謝不如謝我。他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還是少理他為妙。”
“他父親走了快一個月了吧?哀傷過度可不太好,要有節制,不然對身體和心理都是一種極大的損傷。”
辛意田沉吟著說:“他的性格比較不容易走出來。不像正常人,碰上生老病死、悲歡離合這些事,隨著時間的流逝可以慢慢地消化,清除,淡忘。他不一樣,表面上看起來沒事,實際上根本沒有清理乾淨,殘餘的部分留在那裡,時間越長積得越多,等到承受不住——,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那豈不是很危險?跟定時炸彈一樣。”何真吐了吐舌頭,過了會兒又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轉移注意力,不要成天想著那些不愉快的事嘛,不然活著多累啊。”
辛意田搖頭說:“哎,別提了。明天不情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