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擊很快就被停止,因為這不但無法傷到李子樹分毫,反而對千島家族中學藝不精的傢伙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這種攻擊,即便李子樹還是望氣境的時候,都很難傷到他分毫。
現在的李子樹已經是煉神境巔峰,即便是稱為陸地神仙也不為過,就算是李子樹不撐起防護,這些子彈也無法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但是,千島家族這種無差別的攻擊還是徹底激怒了李子樹。
他雖然沒有被傷害的可能,但千島晴夜就站在他的身邊,如果不是他維護,可是真有可能會被這種槍彈的密集攻擊傷害到。
出手者,已經不可饒恕!
李子樹臉色一沉,儘管他很不喜歡東島國人,可對待千島家族的族人卻還算剋制,一直留有餘地。
剛剛對他光明正大出手的千島晴銘父子二人此時的狀況雖然很悽慘,但卻並沒有性命之憂。
可這幾個槍手,不管是不是千島家族的人,李子樹卻已經在心中給他們判了死刑。
他的靈識束縛成絲,如同無形的飛針,循著子彈射擊的軌跡轉眼之間“看”到了四名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這四人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神槍手,一臉冷峻,目光沉穩,動作快速純熟,好像只是開槍訓練,而不是在殺人。
生命對於他們來說,似乎也不過就是可以冷漠對待的死物一般。
四根他們看不到的無形絲線瞬間穿入他們四個的眉心之上,刺破靈識海,湮滅了他們的靈魂。
平時熟極而流的動作突然間遲緩下來,隨即便如同木頭人一般僵硬不動,剛剛冷漠卻凌厲的目光,也慢慢失去了神采。
“噗通!噗通!......”
槍聲,無令而停。
李子樹環顧四周,淡然的目光在每一個千島家族族人的臉上掃過,聲音也如先前一般平淡如水。
“可以立誓了嘛?”
但就是這樣看似毫無震懾力的模樣和聲音,卻使得千島家族的族人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忽視李子樹的態度。
千島敬一心急如焚,唯恐李子樹辣手無情,真的在千島家族中大開殺戒。
他不知道李子樹的境界到底有多高,可是,當初李子樹還是望氣境巔峰修為的時候,可是已經可以大殺四方了。
那時候的李子樹,還談不上什麼神仙手段,實力卻仍然是目前千島家族所有族人無法觸及的天花板。
如果晴夜一次次告知李子樹不斷突破境界的事情是真的,那恐怕千島家族滅族慘禍,就在眼前。
老頭再也不敢耍什麼心思,更不敢自持輩分,目光中滿含懇求和希冀,沒有開口求李子樹,而是將目標定在更容易求的千島晴夜身上。
“晴夜,你趕快求求子樹,千島家族並不是真心想要參加聖戰隊啊!真的是迫不得已啊!晴夜......”
千島晴夜此刻正在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圍,剛剛她在自己的族人面前有多狼狽,現在就有多痛快。
她也是東島人,從小就在東島國的氛圍中長大,當然也具備東島國人只崇拜和服從強者的普遍心理。
弱者,哪怕是將心掏出來,對人再友善,品德再高尚,也無法獲得東島人發自內心的敬服。
最有可能的,反而是東島國人認為弱者軟弱可欺,從態度上趾高氣昂,頤指氣使,從心理上高高在上,從行為上巧取豪奪,霸道欺凌。
而強者,哪怕對東島國人不屑一顧,東島人卻也會不自覺的從心底產生敬佩,羨慕,屈服,服從的心理。
千島晴夜雖然不至於如一般東島人那般無恥,烙印在骨子裡的思維方式,卻也有相同的影子。
此刻,李子樹單人獨騎來到千島家族,以絕世強者的姿態蒞臨,壓制得自己的父輩們都束手無策,噤若寒蟬。
不但沒有讓千島晴夜為家族擔憂,反而自然而然的站在了李子樹的角度,與有榮焉。
甚至,如果李子樹願意,千島晴夜恐怕會毫不介意將整個千島家族的掌管權交給李子樹。
此時,聽到平時自己最敬重的老祖宗低聲懇求,千島晴夜想想家族中剛剛針對她的騙局,便依舊恨意難消。
冷冷的看了千島敬一一眼,千島晴夜不屑說道:“老祖宗,晴夜從未做過有負家族的事情,卻被你們聯合起來欺騙!”
“你們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暗中可以和我商量,我自然會求子樹幫你們!可你們卻自以為聰明,竟然用最差勁兒的方法來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