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罪!不跪!”
千島晴夜十分乾脆的頂了回去。
若在平時,千島晴夜在父親面前,跪一跪也沒什麼,但若認罪而跪,卻絕無可能。
不管是背叛家族的罪名,還是叛國的罪名,千島晴夜都不能認可。
前往華夏這麼長時間,千島晴夜一直認為自己初心未改,一直都在為了家族的強盛,為了家族中人能夠突破淬氣境而努力。
至於莫名喜歡上李子樹,甚至自願追隨在李子樹身邊,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與家族無關。
千島英雄狠狠的瞪了千島晴夜一眼,一揮手,吩咐道:“將千島晴夜拿下!”
一聽這個命令,千島家族年輕一代頓時興奮起來,各自抽出自己的長刀,緩緩向前。
曾經,千島晴夜因為受到老祖宗千島敬一的看重,幾乎如同千島家的公主一般,地位凌駕於所有千島家族年輕一代頭上,幾乎可以與家族族老平起平坐。
那個時候,千島家族的年輕人,都是以千島晴夜為榜樣,為目標。
而現在,他們有了打倒榜樣的機會,不但沒有任何遲疑不忍,反而個個興奮異常。
千島晴夜環顧四周,老祖宗千島敬一有心無力,不發一言,父親千島英雄為始作俑者,冷眼旁觀,叔叔們,族老們的目光充滿戲謔,而她的兄弟姐妹們,此時正目光殘忍,磨刀霍霍。
舉目全是親人,卻又刀劍相向,千島晴夜心中一陣絕望,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千島晴夜的耳邊響起:“你們想幹什麼?欺負我李子樹的女人,可是要準備好付出死亡的代價!”
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似乎只是在閒談一般,毫無威懾力。
可千島家族中人不論老少,除了千島晴夜之外,俱都身體一晃,臉色大變,踉蹌跌倒。
等他們回過神來,再度看向千島晴夜的時候,卻發現千島晴夜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李子樹到了。
千島晴夜剛剛還不覺得害怕,即便是被族人持刀圍攏,也只覺得悲憤委屈。
此時見到李子樹,卻立刻手腳無力,晶瑩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陸續湧出眼眶,嚶嚀一聲撲入李子樹的懷中。
“子樹......嗚嗚嗚......都怪我不好,誰都說服不了......”
李子樹淡然微笑,右手抬起輕輕拍了拍千島晴夜的後背,以示安撫。
“晴夜,你做的很好,人各有志,你不必替其他人的人生負責!”
安撫了千島晴夜,李子樹似笑非笑的看向老頭千島敬一,淡淡說道:“老先生,何必在晴夜面前演戲!傷了她的心,對您也沒有任何好處!”
“而傷了她的人,就算老先生百般推脫狡辯,我也會讓整個千島家族付出代價!”
“難道老先生直到現在,仍然對李某玄學大師之名,有所懷疑?”
千島敬一有種耍小把戲被老師抓到的感覺,一臉尷尬,卻不敢狡辯......不,是不敢分辨。
對於李子樹的料事如神,他有所領教,並透過千島晴夜的渠道,對此知之甚深。同時,他對李子樹的性格也有些研究,知道在李子樹面前,狡辯沒有任何作用,只會使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他訕訕說道:“子樹,我也是無奈啊!......”
他做出解釋,沒有什麼推托之詞,只是陳述事實一般,爭取能夠取得李子樹的諒解。
自從接到了皇祖神的神諭,以族長千島英雄為首,帶領千島家族的族老和年輕一代拜見了皇祖神附身的奈奈子公主。
回來之後,本來敲定的推脫,延緩徵召的方案就被棄用,整個千島家族意見不一,分成了兩派。
以千島敬一為首的一派,主張隱忍,延緩徵召,爭取被皇室邊緣化處理,不參加所謂的聖戰隊。
以千島英雄為首的一派,主張積極響應,為國征戰,建功立業,使千島家族在東島國登上更大的舞臺,獲得更多的資源。
千島敬一第一次有了不能繼續掌控千島家族的感覺,在千島家的族老和年輕一代一致追隨千島英雄的情況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幕,刻意弄出一副他和千島晴夜全都被家族排擠的景象,以便一旦李子樹佔據上風,還有人能夠出來求情,保全家族。
當然,家族中的族老和年輕一代對千島晴夜的惡劣態度,卻是千島敬一也沒有想到的,並非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