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圈。你知不知道前天晚上,路口王先生的女兒被洗幼一空,連人都差點給擄了去!」
「你小聲一點,沒看見梅梅不太對勁嗎?」冷之謙不悅的低斥妻子,又轉頭慈藹的扶起女兒,哄問她:「悔梅,你上哪兒去了?怎麼讓哥哥等不到人呢?」
「你們……你們不是出國了嗎?」她茫然注視著父母,眼眸失去應有的靈動。
「合約沒談成,我們提早幾天回來。」卓巧麗諸事不順,早憋了一肚子氣。「你先交代清楚,放學之後到底跑哪兒去晃盪?」
冷愷群的形影不知何時退離到叄個人的小小世界外,斜倚著樓梯扶手,冷眼旁觀這一幕天倫圖。
「她剛才被人跟蹤到家。」語音陰涼,在她心頭迥湯成惡兆的化身。
「什麼?!」冷之謙大吃一驚。
「這怎麼得了!」卓巧麗差點暈倒。「我們趕快通知警方,請他們以後加強巡邏,免得將來發生任何意外。」
而他們驚嚇的程度絕對及不上愷梅。
她神魂不定的移望向他。他想說什麼?
「那個跟蹤者,愷梅好像見過,不如請警方帶幾疊「照片」來讓她指認。」莫測高深的冷笑惡化了他的魔性。
「梅梅,那個人是誰?」卓巧麗忙不迭地擁過女兒。
千百串申論的語詞漲滿她腦海,卻一句也說不出口,兩隻深不見底的瞳眸,幽幽鎖住母親的規線。
「梅梅,你說啊!」冷之謙的問句與兒子一模一樣,但其下的關切之情卻截然相異。
卓巧麗打個寒顫,突然被女兒直勾勾的凝望揪住胸口那根弦。
「梅梅……」叫聲遲疑。
「媽,是他。」她輕聲低語,用著只有她和母親聽得見的音量。「我看見……那個私下和你相會的男人。」
卓巧麗的臉容倏然刷下一層顏色,唯剩駭人的慘白,眼神不自覺地滑移向圈圈外的男子——
那雙冷眼,那種鄙夷的神色。上帝!他知道,冷愷群知道。她的腦中一陣暈眩,反而撐靠在女兒肩上。她以為隱瞞得天衣無縫的隱私,原來有其他人知悉,而且,是全世界最不能讓其發現的人。天!她該怎麼辦?
「梅梅,你說是誰?」冷之謙湊過來想聽。
「她說的是……」
「住口!」兩個女人同時驚喊。
無情的笑容勾跳上冷愷群嘴角。是時候了!打從她們倆侵入他生命的那一日起,他不斷盤算著、圖謀著,為未來羽翼豐盛之後的復仇做準備。等待了這麼些年,現在,該是投下炸彈為未來暖身的時機。
他冷笑,狠絕惡絕的利刃直戳進卓巧麗的靈魂底處。「為何阻止愷悔說出那個人的身分?你在害怕什麼?」
冷之謙開始感受到異常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