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時間和佐翼討論純情和色情的先後關係。佐翼現身說法,他說他就是先經歷色情後遇上了史筱靜,開始變得純情,但是未遂。
還記得剛才在飯桌上,霽林開我的玩笑:“雲作!多好的一孩子呀!現在還是個純情的老處男!”惹得在座的哈哈大笑。
霽林領著他的妹妹進來了。
青春·揮霍之後(3)
“這是我妹妹,大家多多關照。這是佐翼,我兄弟。這是雲作,我……跟我玩兒了三年的同學……”
……
兩年前,在座的都是一張張天真稚氣的臉蛋。為什麼現在成了這樣?玩兒成什麼了?都玩兒了些什麼?
輪到我掂起麥克的時候,霽林沖我喊:“雲作,唱李聖傑的《痴心絕對》!”
我很憔悴地看著他,他同樣憔悴地吐著菸圈。
“……為你付出那種傷心你永遠不瞭解,我又何苦勉強自己愛上你的一切,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備,靜靜關上門來默數我的淚。明知道讓你離開他的世界不可能會,我還傻傻等到奇蹟出現的那一天,直到那一天你會發現,真正愛你的人獨自守著傷悲……曾經我以為我自己會後悔,不想愛的太多痴心絕對,為你落第一滴淚,為你做任何改變,也換不回你對我的堅決……”
我是真的累了,甚至忘了那天是怎麼回的家。好像是坐出租,還把秋鈺一個人留在了KTV裡。對了,我是跟他們說我去洗手間,然後一不小心走出來了。回到家忽忽悠悠地睡了一天。
第二天,我把痴心絕對的鈴聲下載到手機上,也把我初中和扶蓉合影的背景換了下來。
10
和扶蓉分手以後,子言經常陪我去河邊散心。有幾次我對子言說,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可以,你不用天天當我是個弱智兒童。子言每次都很不經心地說,反正她沒事,轉轉唄。我笑著看她,很感激。
我和子言一人一瓶百事捧著喝,看見前面的牆角有幾個女孩圍在一起吵架。子言拉著我去看。幾個年齡大一點女孩打扮得跟九十年代的妓女一樣,一看就是附近農村的小太妹,被圍著的女孩竟然是扶蓉!幾個小太妹叫囂著:“就這麼點錢?”扶蓉一臉委屈地說:“我今天就帶了這點。”
子言沒有表情地看看我,我看看她。我們對視兩秒後,子言掂著百事瓶子上前對著一小太妹的頭掄了一棒子。
“操!你們幾個村姑找事不看看這是哪兒?!”子言又扯著另外一個的領子照著臉就是幾巴掌,“都滾吧!不服氣的來一中找上官子言!”子言踢了一腳被砸中頭部的。
幾個太妹看子言來勢兇猛,無心戀戰,趕緊跑了,其中一個不忘回頭罵子言一句。子言撿起地上的可樂瓶甩出去,“傻×!”
我看了看扶蓉,然後接著走我的路。扶蓉說謝謝。不知道對誰說的,反正子言也沒有搭理她。
我躺在河邊的草地上,無所謂地問子言,誰讓你去做綠林好漢的?
子言很大姐大地笑了笑,說,我是接收了某些人的眼神才會意出行動方案的,怎麼現在好像我跟見義勇為似的!告訴你,見義勇為的事我才不會去幹呢!
我說,我替扶蓉謝謝你。
子言拍了我肩膀一下,特長輩風度地說,雲作,你憑什麼替扶蓉那丫頭謝我?還有,剛才扶蓉已經謝過我了,你這謝得又是哪門子勁呀?!如果你還愛她,那我剛才是給我弟弟出氣,根本不用謝!
我很平靜地說,如果因為我和她分了,你們對才扶蓉有意見的話,那我覺得你們根本算不上我的朋友。其實我和扶蓉是很公平的,我付出的感情換來了她對我的笑容,這種感覺以前我是沒有過的。至少她讓我身臨其境了戀愛的滋味。
子言聽了,悶悶地說,這和援助交際的性質很像,她……
我打斷了子言,堅定地說,我相信我們這個年齡段的愛情不存在這麼齷齪的動機,這種複雜不可能存在!她絕不是有意的!
子言聳聳肩膀,嘆了口氣,我無奈了!
11
十月中旬考試,文科生二百零三人參加考試。我考了187。
小學的時候有人告訴你初中特別好,於是你禁不住愛上了初中。到了初中發現自己被騙了,那幫騙子又對你說高中就真正自由了。到了高中,你又發現被騙了騙子還是那套最沒創意的話,說大學是真正的天堂。有時候你等不到大學,想退出,卻發現真的退不出來了。就好比吸毒,一步步走向圓滿。
子言在十二月初轉學到上海,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