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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聞言,凝碧抖了抖,飛也似地跑回了西廂院子,將所聞所見一一告訴了阿眉。阿眉坐在鏡前,眉頭緊蹙。鎮威侯夫人方才那些話,分明是告誡她們莫打鎮威侯的主意。而那個時候鎮威侯分明就在室內,對外頭的動靜定然一清二楚。堂堂京中侯爺,卻由著一介婦人說自己是她的所有之物,可見鎮威侯夫人在鎮威侯心中有著不一般的位置。

穆清見凝碧跑沒了影兒,斂起神色,整理好身上的衣衫,方才回身走進室內。

宋修遠倚在案前,興味地看著她。雖被穆清比作了物事,但他樂得自在。

穆清避開他的灼灼眸光,垂眸斂了衣襟,行至案前,俯下身將案上的帕子收了起來。

“既然不喜,阿謠何不直接將帕子毀了?”看著她的動作,宋修遠問道。

穆清喟嘆道:“我蟄伏了十多日,才得了這麼一個佐證,如何能輕易毀了?有這方帕子在我手裡,為了阿眉的名聲,王氏定然不敢再鬧什麼么蛾子。”

宋修遠突然朝著穆清傾過身子,伏在她耳邊道:“明日便將她送回刺史府吧。我已查明瞭郭仁的底細。”

穆清回眸定定地看向宋修遠。

實則除卻郭仁近些年來貪汙受賄的人證物證,他還挖到了郭仁背後的兩條路子,一條與京城東宮相連,一條繼續北上直至河北道。東宮的那條暗線,他已全權呈給姜懷瑾佈置,姜懷瑾極有可能藉此時機打擊東宮,但這些都與鎮威侯府無關了。至於北上的那條路子,他懷疑與雁門邊境有些關係,但尚無實據,他不打算告訴穆清,徒惹她憂心。

宋修遠一手撐在案上,一手拂去了穆清手上的繡帕,直接丟到了燈盞裡,輕輕道:“燒了吧,不必顧慮這麼多。”

有些微的酒氣,並著鼻息一起灑在了穆清耳畔。鼻端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脂粉氣。

穆清知曉這幾日宋修遠陪著姜懷瑾做戲,免不了一番逢迎往來,席間亦有推不開的美姬優伶。縱然知曉宋修遠不會讓那些女子近身,但是想到席間盯著宋修遠的美姬,穆清心中仍是懊惱。思及此,這幾日被強壓在心底的不悅與醋意轟然爆發。

轉過身子,她直接伸手解了宋修遠腰上的革帶,又解開了他胸前的扣子與腰側的繫帶,憤憤道:“這衣裳上的脂粉氣太濃,我受不了。”

說著,竟真的將這件圓領外袍從他身上褪下了。穆清將手上的錦袍丟至地上,似覺得還不解氣,她又回過頭,從上至下掃視著宋修遠。五月的天氣已漸漸泛起了暑意,去了圓領外袍,宋修遠身上只剩了一件中衣。穆清想了想,索性直起身子,沒再解宋修遠的中衣,而是湊到他面前,學著從前宋修遠吻她的模樣,將自己的雙唇覆在宋修遠之上。

隱隱帶了些急切,嫌宋修遠這個時候有些不同尋常的木訥,穆清用齒輕輕咬了咬宋修遠的下唇。

宋修遠全然未料到穆清會突如其來地吻他,呼吸一窒,雙唇微張的瞬間,便被穆清攻城略地。

先前穆清為了出去應對凝碧,當著他的面散發髻解寢衣的時候,他腹內便燒起了一團火。眼下這團火被穆清撩撥得愈發旺盛。

於閨帷密事,穆清向來羞怯,今日她卻忽然轉了性,更是令他情難自已。宋修遠一手環過穆清的腰,一手叩在她的腦後,傾身回吻了過去。穆清不惱亦不拒絕,閉著雙眸應承著宋修遠,雙手不自禁地在他胸口划著圈兒。

只是宋修遠到底並非急色之徒,於混沌之間,忽而想起今日穆清的心緒。理智歸位,宋修遠握住了穆清的手,雙唇微微分離,輕輕喚道:“阿謠。”

沙啞的兩個字,亦喚回了穆清的理智。睜開雙眸,她定定地看著她。

宋修遠大抵有些猜到穆清吻他是為了洩憤,思及方才自己又拂了她的意回吻了過去,唯恐穆清生氣,他即刻放開了對她的束縛。

無了支撐,穆清軟下身子,微微喘著氣兒。將自己的額頭倚著他的額頭,穆清嘆道:“阿遠,我的心性很小。你不知曉這些天看著郭家阿眉在我眼皮子下勾人,我有多生氣。還有那些宴席上的美姬,我亦不喜。”

聞言,宋修遠緊緊地將穆清攬入懷中,吻著她的鬢角,道:“事已查明,自明日起,我不必再去赴宴,定不會再惹你生氣。”

穆清靜靜地窩在他懷裡,良久不言。宋修遠以為她仍未消氣,正欲再說些好聽話,卻忽然發現她已悄悄地解開了他中衣的繫帶。

“呆子,我從未生你的氣。”她氣的從不是他,不過是那些不自量力的么蛾子罷了。

糯糯的聲音自胸前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