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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詬病。

不等楚沉夏的進言,自己就大半夜折騰了起來,將幾位心腹大臣連夜召進了宮,一同商議如何定裴叔東之罪。

群臣舌辯,由裴叔東的事件引發到歷代的刑罰,到後面更是越扯越遠,直聊到了魯國目前的制度和百姓賦稅之痛。

雞鳴時刻,在座的幾位才回過神來,十分盡興地退下,劉衍走出議事的中和殿時,便見到裴叔東兩眼通紅地跪在大殿前。

殿外的公公見劉衍怔在原地,忙湊過去輕聲道:“殿下,裴將軍自昨兒夜裡起就跪在這裡。我們也不敢打擾殿下和各位大臣的興致,勸裴將軍走又不肯。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劉衍揮手示意他不用說下去。走了兩步至裴叔東面前,沉聲道:“你還跪在這裡幹什麼?回去吧。”

“回去?殿下是原諒末將了嗎?末將感激不……”裴叔東一臉喜意,忙磕頭謝意。

一隻手伸到他面前,攔住了他磕頭的舉動,裴叔東不解地抬頭看他,心中有些不安,果然聽他冷聲道:“你回建康去。”

裴叔東心口上懸著的一塊巨石,忽然重重墜落下來,砸的他幾乎透不過氣。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殿……殿下,我是做錯了,可……可是,可是,我……”

“多說無益,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到底錯在哪了。”劉衍見他這個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可這個時候正是樹立君威的時候。怎能心軟,一拂袖就要走。

“我知道錯了,殿下,真的。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擅離職守,更不該抱有僥倖心理。殿下,別趕我走。我要是走了,殿下可怎麼辦啊?我不放心啊!”裴叔東見他轉身欲離去。忙膝行了一步。

畢竟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他這個樣子,自己怎麼下得了狠心,可是就這麼輕易饒過了他,這一夜談話不就等於空談,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費了,到時候被群臣冠上的罪名也只怕更大。

劉衍十分為難,兩道眉毛緊緊皺在一處,就在他快要軟下心來,轉身去扶裴叔東起來的時候,楚沉夏勸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將軍還是起來吧,別讓殿下難做。”

回身的時候,裴叔東已經起身了,撞上自己的目光,裴叔東又忙連聲道:“殿下,殿下,我真的知道錯了,還請殿下不要趕我回建康。”

劉衍看了他一眼,就徑自離去了,裴叔東心口一涼,想要追上去,卻被楚沉夏攔下。

“裴將軍,這件事已成定局了,既然你心中有殿下,那麼在哪裡又有什麼區別,這次殿下若不懲誡你,實在是難堵悠悠眾口。依我看,你還是按照殿下的吩咐先回去吧,你放心,殿下自然是後招的。”

楚沉夏輕拍他的肩膀,見他一副失意的樣子,不由低聲道:“裴將軍,我提醒你一句話,現如今,你已經不能把殿下當做殿下對待了。”

裴叔東垂下去的眼眸一下子抬了起來,詫異地看著楚沉夏,不明白他的意思,楚沉夏抬眼示意他往天上看,接著說道:“等你明白了這層意思,知道自己錯在哪了,殿下興許就讓你回來了。”

裴叔東皺眉凝思,似乎還在想楚沉夏的話是什麼意思,晃神間,楚沉夏的人早已不知道去哪了,可惜自己還是沒有悟出來,當下嘆了口氣,只好垂首往宮門外走去。

“殿下這一夜未眠的,不打算去休息一下嗎?”楚沉夏進入玄霄殿時,見劉衍正俯首在桌案前批閱公文。

“哦,你來了,叔東走了嗎?”劉衍手中的筆急速抖動著,筆下的字卻寫的十分工整漂亮。

楚沉夏點了點頭,卻發現他始終低著頭,並看不見自己的動作,於是開口答道:“裴將軍走是走了,可我見他挺失落的。”

“我和叔東認識好多年了,他的脾氣秉性我最是瞭解,你不當面和他講清地蛋、地瓜之間的區別,他自己是體悟不出來的。”劉衍似乎想到了什麼,手中的筆忽然一頓,抬頭看向楚沉夏,疑惑道:“沉夏,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

“殿下說吧,我聽著呢。”

“昨日山路上,你為什麼眼睜睜看著半容姑娘受人威脅,卻不救她?你不是喜歡她嗎?”劉衍緊緊盯著他的雙目,想要從中找出一絲異常。

楚沉夏卻十分淡定道:“因為我知道那黑衣人不會輕易殺了半容的,我也正想告訴殿下,那群黑衣人是江湖中人,這次行事奉的正是慶王的命。”

“你別扯開話題,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你當時流露出的情緒可沒有半分擔心啊,反而壓著一分怒火,我說的對不對?”劉衍放下手中的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