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居然還來問我。有沒有搞錯?”她明顯的已經怒不可遏。
盤點員被她的伶牙俐齒氣得牙癢癢。
“警衛,立刻把她揪到警察局去!”
“有種你們上來試試看。”繞珍拉開架式,隨時打算放手一搏。
“大家別吵,究竟是怎麼回事?”晁寄詠排開人群,介入紛亂的戰局。
陰險!“童年玩家”仗著人多欺陵她不打緊,背地裡又找幫手助陣。她貝齒咬得咯咯作響,回身面對新來的打擊手。
好,除死無大事。
“總經理,您來得正好。”盤點員忙不迭地上前訴苦。“這個女生企圖偷取我們的玩具,被當場逮個正著,居然還厚著臉皮否認。”
繞珍的視線越過被喚作總經理的男人,停留在他旁邊的黑桃王子身上。
袁克殊!這廂敢情好,她也有救兵。
“袁大哥。”緊要關頭,嘴巴自然得放甜一點。她急切地迎上去,巴住袁克殊的手臂。
“你出現得正好,過來評評理!他們竟敢指稱我是小偷!你告訴他們,我像偷盜他人財物的竊賊嗎?”
袁克殊腦中立刻浮出她兩次溜進自個兒家宅的身手。
“像呀!”他嘲弄道。
“看吧!”盤點員得意洋洋地登上衛冕者寶座。
繞珍剎那間僵住。
“您真是愛說笑。”她從牙縫裡迸出反駁。
“否則妳如何向晁總經理解釋這車賊贓落入妳手中的經過?”他儼然打定主意不讓她好過。
“我已經解說過一百次,是那個小賊把預備偷走的玩具放進購物車裡,然後扔在我面前不管的,就像你把香菸點燃了放進我嘴巴里一樣。”她大喝。
“這麼神奇?”他搖頭讚歎。
晁寄詠在旁邊幾乎看呆了。眼前的袁克殊與簡報室裡的黑麵蔡何止天壤之別。人人瞧得出來其實他逗弄的成分多於認真,因此不免讓旁觀者--尤其是瞭解袁克殊的旁觀者懷疑,這一身運動裝的矯健女孩與他到底結了什麼深厚交情,讓他稚情的好興致活絡起來。
然而當事人,葉繞珍,才沒那等推敲的閒工夫。
平白遭受冤屈讓她的心肺血脈燒斷了一大圈,腦海深處終於爆出一句吶喊--一切到此為止,她受夠了!
前三十分鐘,她已經感受到無人幫腔的孤獨,卻不斷勉勵自己必須發憤圖強,然而,當她“親愛的友鄰”出現、帶給她溺水者見到浮水的希望時,卻又如此無情地打擊她,她終於決定自己受夠了!
“好,就算是我偷的,那又怎樣?”她突然發狠,從皮夾裡掏出一張學生信用卡,劈頭扔在袁克殊臉上。“信用卡給你們,隨便你們高興削我多少錢,這樣你們滿意了吧?”
袁克殊驀然發覺她死瞪著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
不會吧?他只是開她一個小玩笑。甭提四季豆確實是清白無辜的,即使她當真偷了人家東西,他也不會讓別人欺壓她。
“四季豆,我沒有這個意……”
在她側身擠出人群的那一刻,他覷見兩隻水靈靈的眼眸底下泛出淡紅色。
糟糕!四季豆開不起玩笑,真的哭了。
“小晁,我追上去瞧瞧,你幫忙料理善後。”黑色的迅雷閃向大女生逃離的方位。
“四季豆!四季豆!”
繞珍直直撞向一樓的地球表面。
去他的殭屍先生,死人之名還真沒有罵錯他!唯有亡魂的心腸才是冰冷的,失去熱血好漢應有的正義感。
被人誤認為小偷是她今生今世永遠無法撫平的羞辱,她要立刻飆回家,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裡,一輩子不出來現世。
“四季豆!”
她的橫衝直撞堪堪進襲到廣場邊緣,便被一記降龍十八掌給拖住了。
“噢!”她前奔的作用力受到後拉的反作用力影響,嬌軀旋了半個圈子,給結實實地回撞進岩石般的胸膛。
這麼一撞,滿眶硬憋住的清淚也擠迸了出來。
“媽的!走開,你拉著我幹嘛?臭殭屍!發育過度旺盛的爛黑桃!”她沒頭沒腦地攻擊起他。
袁克殊被她捶得措手不及。
“等一下,妳先聽我說。”他舉手擋住花拳,又蹦開一步,迥阻她彎過來的繡腿。
繞珍在今天第二度引發旁觀者的圍視。
“還有什麼好說的,叛徒!”她恨恨地抹掉下滑的淚珠。
明知時機不恰當,他依然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