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距離劉禪下達命令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諸葛連弩經過幾人的合力,再加上劉禪的親自指導倒是很快做了出來。
畢竟宮中的大匠經驗、能力都不缺,他們只是沒有親眼見過,需要摸索,現在有了劉禪這個親眼見過的人,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別說十天,五天就造了出來。
然後……劉禪拿著連弩興沖沖的找岳飛報喜的時候,岳飛大加讚賞,恍若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神兵利器,然後就將連弩棄之一旁。
本來劉禪還有些不服氣,認為是岳飛不識貨,可是直到讓張憲拿出來一套金人的盔甲由自己親自試射,劉禪才發現,原來再出色的發明經過了千年的洗禮也會變得落伍。
沒關係,朕還有木牛流馬,雖然魏振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頭緒,但朕相信,他肯定是能做出來的!
“做做做,做出來個屁啊!”
在第三十三次失敗之後,魏振再也受不了這種煎熬了。他將桌子上的設計全部推倒在地,一點頭緒都沒有,不如給我個痛快!
“諸葛亮啊諸葛亮,你能想到在千年之後會有一個人因你而受罰嗎?”
“撲通。”
魏振雙腿一軟,無力的跪在地上,為了製造出陛下心裡所想的木牛流馬,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閤眼了。
“唉,現在就去向陛下請罪吧,也許還能輕些受罰,另一方面,我還得去找一下嶽元帥。
嶽元帥見多識廣,知道木牛流馬肯定是不存在的,最起碼不像說書人說的那樣神奇。
有了嶽元帥的兜底,別的不說,最起碼我這條命是能保住的。”
說幹就幹,打定主意的魏振掙扎著起身就要走出房門,陛下想象中的那種不吃不喝就能幹活的木牛流馬,別說一個月了,就算是一百年也造不出來。
“砰!”
就在魏振剛剛要開啟房門的時候,一聲巨響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這,這是……”
魏振扭頭,發現原本用來取暖的水壺滋滋作響,水壺下的爐火正旺,剛才就是水壺壺蓋被水蒸氣彈飛發出的聲響。
轟!
彷彿一道雷在魏振腦海中炸開,蒸汽既然能把水壺泵開。那麼能不能用同樣的辦法推動別的物體前進呢?
魏振越想越有可能,不用受罰了,踏馬的,接下來半個月老子吃喝拉撒全在這裡了。就不信搞不出來!
………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岳雲,你確定就是這裡嗎?”
在汴京的深夜,等到打更人走過之後,兩個黑衣蒙面者蹲在一面牆邊竊竊私語,他們正是從臨安趕來的岳雲和虞允文,在岳雲的肩膀上,還扛著一麻袋準備好的火藥。
“當然,當初打仗的時候父帥曾經讓我準備夜襲汴京,什麼太廟、皇宮、開封府,這些建築的位置我全都瞭如指掌。”
岳雲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是害怕,而是興奮,炸太廟誒,古往今來還有比這更刺激的事嗎?
“那為什麼最後沒攻進去,出現了什麼意外嗎?”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岳雲看了虞允文一眼,見他神色不像玩笑才緩緩開口,“能出什麼意外,還不是那個王八蛋蠱惑陛下用連續十二道金牌召父帥回去。”
虞允文默然無語,自己竟然把這事給忘了,“沒事,這次正好給你父親報仇,走,我們翻牆進去。”
就這樣,一個二十三歲的青年和一個三十二歲的青年翻進了太廟之中,在這裡,他們要完成一個史無前例的壯舉:炸了太廟中的太祖誓碑!
說是隻炸太祖誓碑,但無論是岳雲還是虞允文都明白,不可能不波及到周圍其他建築的,又不是白天能慢慢來,這一炸少說也得將幾十個屋子掀翻。
“走你!”
確定沒人後,岳雲先是將一麻袋火藥丟了進去,雖然虞允文覺得這麼多分量萬一來不及自己也得上天,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帶了過來,不怕太多,就怕不夠。
漆黑的夜色寂靜無聲,只有在遠處才有昏暗的燭光搖曳。
“奇怪,按理來說太廟也是我大宋的重要建築,怎麼不見有人?”
翻進去之後的虞允文有些驚訝,按理來說這種象徵著一國氣運的偉大建築,就算沒有部隊駐防最起碼也得有人看守吧,怎麼一個人都不見。
“這你就不知道了,當初幾次大戰金兀朮損失慘重,鐵浮屠和柺子馬被我們殺的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