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起,幾絲落下的碎髮吹到安婭眼角,她輕輕撩起別在耳後,但軟軟地隨著風輕輕撫著她頸間那抹如玉的雪白。譚易江卻覺得那髮絲直直地拂在他臉上,微微地觸著自己的脖子上,一直癢到人心裡去,不由身子微微一動。但立馬覺得不對,趕緊又坐整。他從沒有靜靜地紋絲不動地坐了這麼久,只覺得屏息靜氣小心翼翼。像極了5歲那年的暑假,自己不肯睡午覺,到了和小朋友約定好的時間卻困在家裡出不了門。偷偷從床上爬下來,繞開熟睡的保姆,溜下樓來,打算從一樓姥爺書房的視窗偷偷地翻出去。哪知道剛進書房,姥爺卻突然推門而入,並拿著電話和人長談起來,他進退兩難嚇得只好俯在門後不敢動彈半分,幸而那次姥爺直到出門都沒有發現他躲在門口。所不同的是,那時自己只覺得時間太慢,短短几分鐘仿若一世,但此刻他卻覺得時間太快,內心巴望著,希望這短短的幾十分鐘最好就是一世。
再抬起頭時,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