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
“藤田長官!”
“裡面的人沒什麼異動吧?”
“沒有。”
近在咫尺的聲音,讓屋內的人心上一緊。何堅顧不得其他,強行扯住陳雎兒將她帶離了這裡。不安的蘇蘊儀不顧身上的傷,強行坐了起來,直到再也看不見兩人的身影,才放下心來。
“哦,蘇小姐,你醒了?”藤田芳政詫異的看著坐在病床上的人,再次感嘆這個讓他感到意外的中國女人,越發覺得不能讓汪曼春一層不變的方法進行審訊:“這次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但是為了抓住破壞大東亞共榮叛亂分子,我們難免謹慎了一些,還請你理解。”
蘇蘊儀的唇角勾起冷漠、不屑的笑容,慢吞吞的躺倒病床上,背對著他。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對我們還有所誤會,但是時間會解釋一切的。”藤田芳政的大肚的說道:“我就不打擾你了,還望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清脆的關門聲響起,病房再次安靜下來。蘇蘊儀剛閉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就再次傳來推門的聲音。她動都動,只聽得沉悶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走到窗前,一道強烈的視線讓她不安的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高木天一身穿白大褂笑容和煦的看著她:“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麼巧的事。”
“高先生?”蘇蘊儀對這個只見過一面的相親物件並沒有太多的印象,語氣中也充滿了不確定。
“蘇小姐好記性。”高木天一滿是佩服。
“你這是怎麼了?”
“你怎麼在這裡?”
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高木天一爽朗的大笑起來:“我們倒是心有靈犀。你忘了,我是醫生。”
蘇蘊儀扯了扯唇角,垂下眼眸,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充滿了懷疑。現在她是對任何忽然出現的人,都充滿了懷疑。
高木天一看出她的排斥,故作不知,“你這是怎麼了,我家倒是認識一些人,要不要我去幫你說道說道?”
“不用了,你幫不了我的。”蘇蘊儀清冷的拒絕的:“我自己的事,自己會想辦法的。”
高木天一微嘆口氣,語氣中充滿憐惜:“你呀,這麼要強,真的讓人很有挫敗。還請你給我個可以為你獻殷勤的機會。”
落幕的語氣就像是一個求愛不得的少年,聞之不忍。他曾經用這一招無往不利,然對一個已經心有所屬又充滿防備的女孩來說,十分別扭又可疑。他越是這樣表現,越是讓人防備:“不好意思,高先生,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那好,你先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高木天一放輕腳步,退出了病房,徑直朝著走廊盡頭走去。
鬚髮皆白的藤田芳政面向太陽站得筆直,高木天一對著恭敬的敬禮:“長官。”
藤田芳政慢悠悠的轉過身來:“怎麼樣?還順利嗎?”
“不是很順利,她像只刺蝟,充滿了防備,”高木天一毫不在乎,拿下她只是時間的問題:“但是我很有信心完成任務。”
藤田芳政滿意的點點頭,“要知道我們不光光只是因為她和明臺的關係,更因為她是蘇繼榮唯一的孩子,不管是不是親生,將來都是唯一的依靠。而且,據我瞭解,蘇繼榮對她也很是寵愛。只要把她拿捏在手,對我們以後的事很有幫助。”
“是!”
“不過,”藤田芳政話鋒一轉,“我還要演一場戲,你到時看我的眼色行事。”
“是,屬下一定會圓滿完成任!”
第七十章
“你們不知道,要不是我生拉硬拽,她就真的把人帶回來了。”何堅呼了一把汗,下次就算打死他,也不和雎兒一塊出去了。她就是一塊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自己給點燃了。
雖然這些早就在眾人的意料之中,但還是讓大家為何堅鞠了一把同情淚。歐陽劍平倒了一杯水給他,以示慰勞。
冷箭下來的陳雎兒雖然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所不妥,卻無悔。但是如果因此連累的何堅,卻是自己最大的罪過:“大姐,我……”
陳雎兒面露慚愧的看著歐陽劍平:“我從來沒看過這個樣子的蘊儀,在進入房間之前我甚至懷疑那只是一具屍體。所以,我就……”再多的理由都不能成為自己任性的藉口,她低下了頭:“對不起。”
高寒走到她身邊,安撫的摟了摟她的肩:“別這麼灰心嘛,其實我們已經想到辦法了。”
“什麼辦法?”陳雎兒激動的抬起頭來,比天上的繁星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