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邊走邊呼喚著小灰的名字,周圍一片死寂,連風吹過倒塌的靈魂之樹的樹葉引起的瑟瑟聲都顯得異常清晰。
嬴風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到了靈魂之樹的前面,他原本以為這裡不會有人了,卻沒想到樹的遺體前背對著他站著兩個人,一個負手站在前面,頭髮是很罕見的淡黃色,另一人筆直地站在他斜後方。
“對不起,請問你……”
他一句話才說了一半便戛然止住,站在前面那人聞聲緩緩轉過身來,當他的真面目一點點重新整理在嬴風面前時,嬴風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
“逐玥?怎麼會是你?!”自從牛�ズ拋員�院螅��馱僖裁揮姓飧鋈說南�ⅰ�
逐玥比起他最後一次見到時氣質又變得不一樣了,那時嬴風覺得他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但眼前這個人,卻充滿了讓嬴風也能感知到的危險性。
對比起嬴風的戒備,逐玥卻不以為然地淡淡一笑,向前邁了兩步,他身後的人也轉過身來,雖是與枕鶴一模一樣的面容,卻面無表情,眼底冰冷得毫無人類的溫度可言。
嬴風直覺他來者不善,“你們怎麼在這裡?”
“來祭奠靈魂之樹,”逐玥面不改色地說著,音調沒有一絲起伏,“好久不見,你臉上的墨鏡真是可笑。”
嬴風被他的話挑起往日回憶,不由地眼神一暗,當然逐玥是看不到的。
“凌霄呢?死在當年那場爆炸裡了嗎?”逐玥對他離開後的事一無所知,“以雛態的身份掛掉,真是可憐吶。”
他頓了頓,又問道,“那麼你呢?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有跟人結契嗎?不然的話,你的墨鏡恐怕早就摘下來了吧。”他垂下頭,“曾經對我不屑一顧的人,卻願意為另一個人魂飛魄散,就算凌霄已經不在了,我也仍是有點嫉妒他呢。”
嬴風不動聲色地瞄了眼枕鶴,“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