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兒出門,就見少爺和夫人一直親密耳語,看得妾身好不羨慕呢!不知道少爺和夫人是有什麼秘密的事情要說呢……”盧採曦笑道。
“說得是昨晚的事兒,採曦可不會有興趣聽。”宸王的語氣非常曖昧。
盧採曦略顯尷尬,但隨即就低了頭,拿著帕子掩面嬌笑道:“少爺可真討厭……”
容菀汐自然知道宸王說的“昨晚的事兒”指的是什麼,但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做任何回應。即便宸王口中所說的那個物件是自己,她也不可能有盧採曦的這般嬌然媚態。
原本就是沒有的事兒,有什麼可嬌羞的?
宸王看到容菀汐面上毫無嬌羞之色,仍舊是一臉淡然平靜的,未免有些失落。這一逗顯然又不成功。
“哎……”宸王搖頭嘆了一聲。
容菀汐也沒問他為什麼發嘆,因為不用問也知道,顯然是又沒有成功地逗她害羞。
早飯上齊了,一桌兒人安靜地用完了早膳。因為宸王不說話,所以誰都是靜食不語。
“少爺,妾身去……”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容菀汐指了指茅房的方向。
宸王點點頭,道:“等下我們出去逛,我們就不上樓去了,就在這裡等你吧。”
“小姐,我也去。”初夏起身道。
容菀汐笑著指了指自己,道:“我現在這副打扮,帶著你一起去茅房,不是太奇怪了?你還是在這兒等著吧,我回來了你再去。”
“好吧。”初夏道。
容菀汐笑笑,要是有人跟著,宸王的那些手下,可就不方便動手了。
起身向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兒的時候,忽然有人攔住了她。那人一身江湖草莽的打扮,膀大腰圓、身形魁梧,絡腮鬍子看起來好像有十幾日沒有打理了似的。
容菀汐心想,宸王的這些個手下,異妝術倒是不錯。如此可是完全看不出這人本來的樣子了。
“小公子,哪兒去啊?”這大漢挑起了他的下巴。
“少爺,那人冒犯小姐!”仍舊在圓桌旁坐著的初夏,自然看到了這邊的情況。
宸王也不可能裝作沒看到,但卻絲毫不著急的樣子,只是詫異道:“我就怕菀汐的容貌太招風,昨兒特意讓雷停買了身男子的衣裳給她。怎麼還是被人認出來了?”
雷停道:“應該沒有認出少夫人是女子吧?看那大漢衣衫襤褸的,應該是個匪徒,估計是為了劫財。”
宸王點點頭,道:“我去看看。”
見宸王起身,這大漢忽然收起了調笑的臉色,迅速出手。將容菀汐身子一旋,就狠狠卡住了她的脖頸,同時,他的另一支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這匕首,就抵在容菀汐的咽喉處。
宸王見此,立刻停住了上前來的腳步。
於此同時,靠近門口兒的那張桌子上,坐著的十幾個江湖大漢同時起身,向那個控制住容菀汐的人靠攏。而那人,則是後退了幾步,出了客棧的大堂。
見此情況,客棧裡的客人們都嚇壞了。如此驚嚇之下,卻反而大氣兒不敢出。
容菀汐被那大漢的匕首抵著咽喉,雷停和追風他們也不敢妄動。只是起身上前來,請示宸王的意思。
“主子,怎麼辦?”追風低聲問道。
未免事情有差,宸王並未將這一計劃告訴給追風和敬雨。目前為止,就只是容菀汐和宸王、以及負責操辦的雷停這三人知道而已。
“菀汐在他們手中,咱們不能貿然行動”,宸王道,“剛剛雷停說得有道理,我看他們也就只是為了求財而已。既如此,就好辦了。”
初夏和知秋已經被嚇得慌了神兒,但越是在此時,她們就越是不能有任何惶恐的驚呼。畢竟小姐的性命就握在對方的手裡,如果惹怒了對方,遭殃的可是小姐啊。
而坐在圓桌旁的盧採曦,雖說一臉驚恐擔憂之色,但心底裡,卻多麼希望那人一失手,就將匕首捅進容菀汐的咽喉中。
一時這客棧裡,包括他們這些親眷在內,竟是一聲驚呼也無。甚至於,針落聞聲。
“壯士”,在這一片出奇的靜謐中,宸王開口,以商量的語氣道,“壯士不過是為求財,你們想要多少,儘管說出來便是。”
說著,給雷停使了個眼色。
雷停會意。
那位控制著容菀汐的“匪徒”開口了:“五百兩銀子,我們就放人。”
“壯士”,宸王故作為難,道,“我們出門在外的,哪裡有五百兩銀子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