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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隊……我們要回去了,你在哪兒呢?”

蔣丞對著對講機說:“我馬上下去。”

李白白不禁抬眼看他,判斷他現在是否正常。

蔣丞摟著李白白的腰從漆黑的包廂中出來,隨手給守在門口的服務生小費,然後帶著李白白一直走到大堂。

李白白看到外面停著警車,蔣丞側過身,替李白白攏了攏他的夾克外套,雙手虛攏著他的後腦,微微低頭,唇幾乎捱上李白白的額頭,蔣丞低聲說了句:“我愛你。”

他隨後走出大堂,快走幾步上了車,幾輛警車很快打起警示燈,嗚嗚地離開了。

此刻李白白明白了一件事,大學畢業頭幾年他能在同城的圈子裡混起來,完全是因為蔣丞這類人不好這個,不然和這等調情高手競爭,他真得玩蛋去。

李白白在大堂站了一會,還是折回去了,他在原來的包廂找到稽白,原本熱鬧的包廂裡已經人去樓空,就剩下稽白一個破破爛爛地靠在沙發上,一會咳一聲,那叫一個黯然神傷。

李白白趕緊過去把人架起來送醫院,坐計程車去醫院的一路上,稽白光是看著李白白笑,笑得李白白整個人都不正常了,尷尬地賠禮:“實在對不起,待會醫藥費我全出,您在家療養幾天,誤工費我也全出。”

稽白沒再說話了。

到醫院,醫生診斷是輕微的內出血,要吊水防感染。輸液室裡瀰漫著難言的苦味,一人一把椅子,李白白看這情況,想著打電話找人,起碼給安排出一張病床吧。手機拿出來,翻了翻電話簿,能找的除了李老爺子就是陳青宇,算了。

扶著苦命的人兒到座位上坐著,李白白自個沒地方坐,就倚著椅背站著。

稽白笑笑,拍拍椅子扶手說:“坐這兒。”

李白白擺手道:“不不不,我再一個不小心壓你身上了,多罪過,我靠著就行。”

稽白也不勉強他,護士過來給他紮上針,過了會,稽白忽然說:“那是你愛人?”

李白白笑了笑,略有得意道:“我老婆。”

稽白道:“TOP從來不會強調自己的位置。”

李白白聳聳肩。

稽白按了按自己胸腹之間的傷處:“下手夠重的啊。”

李白白:“他下的是腳……哎這個不重要,真是對不起了,真的,對不起。”

稽白道:“沒什麼,你是為了他出櫃的吧,剛出櫃就自己躲出來糾結人生,沒道理啊。”

李白白扯扯嘴角:“被迫出的,也不知道我爸是怎麼知道的。”

“怪不得。”稽白道“你,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

李白白道:“警察。”

稽白挑挑眉:“哦。”

稽白道:“你現在很難受吧,爸媽知道了不會有孫子的事實,你也沒法面對周圍的每個人,懷疑自己做的值不值,甚至想當做一切沒發生,草草結婚?”

李白白:“操。”

稽白仰著頭看他:“那就結吧,這樣煩惱就會驅逐大半。”

李白白不置可否。

稽白忽漫不經心道:“其實很多警察都有職業病,會家暴的,小零們都喜歡軍人,硬漢,後來哭著逃出來後悔得要死的多得是。”

李白白心道不用你說我已經領教了,嘴上卻裝作不經意道:“介於你先前說想泡我的話,我覺得你的建議不夠客觀有惱羞成怒汙衊嫌疑,所以不予採納。”

陪著稽白吊了大半夜水,隔天大約中午的時候,幾天沒充電的手機竟然還沒關機,堅守崗位地響了起來。

李白白盯著螢幕上的“陳青宇”仨字看了四十多秒,這幾天他一個電話都沒接,無論誰的,聽到手機響心就發顫,像得了午夜兇鈴恐懼症似的,瘋癲了已經。

“……喂?”

“還活著呢,過來我這兒。”

話剛說完,手機滴滴響了幾聲,剩餘電量不足自動關機了。

李白白趕到陳青宇家,開門第一句話就是“手機沒電了。”

陳青宇讓他進來:“叫你來也沒別的事,就是看看你怎麼樣了,活著就行。”

雖然陳青宇和李明森對他的事完全沒有異議,但李白白還是牴觸見到他們,進到屋子裡有些不自在,有種他忽然誰都對不起的感覺。

李白白聳聳肩,勉強笑道:“看到了,活得好著呢。”

李白白渾身不自在地找話說,左右看看,問道:“我哥呢?”

陳青宇從臥室出來穿了件大衣,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