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看著裡面的擺設,緩緩搖頭:“不。”
蔣丞再一次說:“進來。”
李白白越發覺得恐怖,退後一步,搖著頭:“不,不要。”他嘗試著去看蔣丞的表情,判斷他為什麼這麼做,還未看清,身後的那扇門被蔣丞一腳踢上,發出悶而巨大的聲響。
李白白下意識地一顫,全身性地明顯地一抖。
他能聽見蔣丞呼吸了一次,緩而輕的。
蔣丞閉了閉眼,走過來,摸上李白白的額際:“你怕我。”
李白白的聲線有些顫抖,他甚至覺得蔣丞要在這間狹窄,逼仄的KTV廁所裡殺了他,媽/的,為什麼要殺我,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李白白:“你他媽的到底要幹什麼?”
蔣丞突然又恢復了平時的神情和語調,放下手,甚至帶了一絲笑意:“為什麼怕我?”
李白白精神接近崩潰,吼了一嗓子:“我他/媽什麼時候怕你了!!”
外面隱隱傳來稽白對安保人員的責罵:“……他們就在裡面!”
衛生間裡的兩人都聽到了,李白白想讓人救他出去的願望突然不那麼迫切,他開始想在這裡靜靜地待著。
蔣丞是有些怒,本來平息一些,現在又有點火大,拽著李白白到洗手間裡面,從腰側抽出手銬動作利落地將李白白的右手銬在了暖氣管上,俯身壓著他強吻下去。
李白白本來右手昨天就被他扯得脫臼,現在被迫坐在溫暖但令他噁心的廁所瓷磚上,右手傷處被吊著,說不出的難受憋屈。
李白白睜了睜眼,嘴裡含糊地溢位幾句謾罵,漸漸開始配合,左手無意義地在地上抓了幾下,放在蔣丞的脊椎旁,仰頭深深地喘息。
蔣丞在他耳邊重重地嘆息:“你真的怕我。”
李白白深呼了口氣,半哽著道:“媽的,誰說我怕你。”
蔣丞沒有說話,李白白閉著眼,逼仄的空間裡喘息聲反覆迴盪……
事畢,李白白還未恢復氣力,蔣丞俯身在他鎖骨處吻了一會,輕輕笑了聲:“不怕?”
李白白一半遵從內心的想法,側過頭去,淡淡地說:“怕個屁。”
堅硬冰冷的東西扒著襯衫領口,抵在李白白左肩。
李白白低頭看了眼,深深地操了。
蔣丞一手拿槍,拇指開了保險,食指輕輕釦在扳機上。
李白白喉結滾動一下。
蔣丞聲音壓得很低,很飄:“再找別的男人,就崩了你。”
李白白深吸口氣,後背抵著牆,低低罵了聲:“崩你妹。”
話音未落,扳機叩響——
“咔”地一聲。
心跳還在,沒有疼痛。
李白白腦袋裡的那根弦終於斷了,仰天長嘯:“操,你特麼的是有病啊!”
☆、第32章,個子不高找不到物件哦
“你說他這是職業病麼?”
湯錦年瞪著眼睛數秒,消化了李白白所說的事後,慢慢灌了大半瓶酒,才煞有介事地與他談論:“有可能,也不一定。”
李白白委頓地坐在高腳椅上,一點也不瀟灑,蹋著腰,兩腳擱下面晃盪:“你再說這種模稜兩可的廢話,我就一瓶子敲你腦殼上。”
湯錦年道:“國外有挺多這種情況,什麼護士啊警察啊神經因為長時間被壓抑著,又長時間地接受負面資訊,導致最後變態了,殺人了。但我們這兒好像沒報導過這種事,他是玩真的還是嚇唬你呢。”
李白白握著酒瓶搖了搖頭:“不知道,一會正常一會不正常的,當時他給老子解了手銬之後……”
湯錦年頓時又瞪圓了眼睛:“停,捆綁遊戲什麼的,這種事就跳過,跳過。”
“好吧。”李白白翻著白眼想了想“他從老子身上起來……”
湯錦年:“……”
到最後稽白也沒帶著人衝進來。
蔣丞將手槍打了個圈,槍柄握在手中,他起來返回到洗手檯那,開啟水龍頭,衝了衝臉,又洗了洗手,才折回來,那時候槍已經不在他手裡了。
蔣丞走到暖氣管旁拿出鑰匙給李白白解手銬,然後拉他起來。
李白白活動了下手腕,想到剛才的事,突然明白,蔣丞是真的把他銬起來了。
李白白利落地提牛仔褲,拉拉鍊,像一個經常419動作熟練的夜場男。
蔣丞腰後彆著的對講機刺啦刺啦響:“蔣隊,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