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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姚錚得到這一訊息的時候,正在與應唸白商議奇詭之兵的事宜——姚錚看上去頗為精神,不露絲毫的倦容,似乎之前的重重打擊並不存在一般。當宮人稟報了紀子誕下公孫的時候,他亦不由得愣了一愣,旋即露出了笑容,取過筆在竹簡上寫了一個“舒”字:“這便是嫡長孫的名了,拿去給姚辛。”
“諾。”
應唸白看著姚錚欣喜的模樣,思忖著適才也商議得差不多了,便朝姚錚伏拜道:“既有如此喜事,小臣先行告退。”
“去吧……慢著,你且站一站。”姚錚又叫住了應唸白。
“國君有吩咐?”
姚錚搖搖頭:“沒有,你且站一站吧。”
“諾。”
應唸白平靜地站在不遠處,姚錚沉默著望了他約有一刻,驀地說道:“寡人現在感覺有些輕鬆了。似乎沒有什麼可再失去了。”
“國君尚有恆國。”
“寡人知道。”姚錚幾乎是立刻回答道。
殿中再次陷入了沉寂。
應唸白第一次露出了憐憫般的神情:“小臣六年前見到國君時,由衷地羨慕著國君。”
“也不過是一時之間呢。”姚錚笑了笑,“應相,寡人便不送你了。”
“足夠了。唸白深謝國君之恩。只有一個隨國搭上這半張臉能夠報答國君,唸白慚愧。”他深深一揖,“若有來世,唸白願最初就是國君之臣。”
“去吧。”
應唸白穿過殿堂,晨曦的微光照亮了他那半張酷似姚鑄的臉,越過高高的門檻,再不見了。
“若有來世,寡人卻不願為君。”姚錚對著空蕩蕩的大殿裡冰冷的空氣,面無表情地說道。
“但這一世既為恆君,寡人自當做得最好。”
“此符可先領盈許五萬兵,沿途各郡都可領所有士卒。請謝將軍收下虎符。”淳于平鄭重其事地將虎符雙手奉上。
謝揚卻沒有立即接下,這讓淳于平很是意外,但謝揚馬上問道:“除了你適才說的明日出兵以及傳令軍中的那些話,國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