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對我都要保密。“可是你看得出,別人看不出麼?”我有些不解地問。夏月凌將我摟在懷裡,咬了咬嘴唇,才不甘心地說:“我是看得出。別人看不出,是因為你用了護心露。”他聲音越來越輕。我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問:“蘇軒奕也知道我懷孕的事?”他點點頭,一臉不高興。在我的再三逼問下,他才說在魔界我暈倒之時,蘇軒奕便知曉我懷有冥子,急匆匆將我送回夏月凌身邊。便返回九重天取了護心露。這護心露,名曰護心,實則上可是隱起所有元神和魂魄。我聽聞,想起在魔界邊境處,我和軒奕相見的場景,覺得難過叢生。他是獲得了重生,興高采烈地來找我的,而我說了傷他的話,在他面前暈倒。他卻現我懷著別人的孩子。我想一想都難受。以前總是覺得電視裡,這類女子極其可惡,卻不計有一天,自己也做了這等可惡的事。“道兒在想啥?”夏月凌柔柔的聲音響起,打斷我的思緒。我儘量掩住我的難過,隨口說:“他還是未出生的孩子,怎麼就會保護我呢。夏月凌燦爛一笑,那笑意如日月的輝煌,讓我不覺呆了。他寵溺地掐掐我的臉頰,說:“他是我的孩兒,是冥子。何況,我給了你四十九滴血,不僅僅是給你法力,更是給他的。再說了,我的孩兒,就要保護自己的孃親,不是麼?”他說得理所當然。耳邊那個清澈的聲音稚嫩,卻帶著絲絲的慵懶說:“是是是,父君大人威武。反正啊,你跟孃親都是算計型人才。我噗哧一笑,夏月凌也是一笑,搖搖頭說:“看來這傢伙遺傳你的還真多”我臉色一沉,夏月凌嘻嘻一笑,趕忙說:“我的意思是說,蓮兒聰慧、表達能力強都被他遺傳了。”我不悅地瞪著他,聽著那小傢伙嘻嘻地笑著。夏月凌冷言道:“好啦,浚河,為父要收回法力了。你沉睡到該醒的時候,再說。”“不要,父君大人,浚河再也不任性了。”怯生生的小孩聲,帶著哭腔。“沒得商量。”夏月凌強硬地說。“孃親,你看父君大人好凶。”那小孩撒嬌道。叫我孃親,脆生生的,甚是好聽。我正要開口讓夏月凌不要封住他。夏月凌眼眸一掃,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他亂嚷嚷的,被別人知曉,我們還保得住他?豈不是害了你?”我自知是此理,便閉上了嘴。夏月凌將手放在我後背,頓時,一股輕盈的力量流瀉而出。我還在幻想孩子的模樣是否跟夏月凌小時候一般時,夏月凌已經抱住了我,輕柔的說:“別擔心,十月懷胎,臨盆之時,浚河自然就醒了。”我點點頭,卻又疑惑的看著他,問:“你怎麼知道叫浚河?”他詭異的一笑,說;“自然是有些人在葫蘆谷的時候,在我耳邊喋喋不休嘍。”我心裡暖暖,和他手牽手,往月陽那邊走。“你到底什麼時候知道我有浚河了?”我不死心的問,他還是笑而不答。“不說,我休了你。”我氣呼呼地說。他一笑,將我拉到身後。猛然撐起結界,三叉戟一揮,銀色的靈力鋪排而出,擋住命運的攻擊。面色驟然冷冽,厲聲道:“閣下也算是老一輩的神詆,卻一而再,再而三使用這般卑劣的手段。學合偷襲了。”先前化作夏月凌的命運此番已顯出了真身。我驚呼:“木森?”
………【第四十五章 不怕無憂的命運?】………
限前貴氣與戾氣並存的人真是十八騎中的木森,他眼裡沒有我熟識的睿智冷漠與謙恭。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俯瞰眾生的傲視。我正疑惑木森不是在靈都麼。卻聽得夏月凌冷笑道:“該說你自信呢,還是說你自大?”命運面上露出輕蔑的一笑,緩緩召出六芒星權杖,冷冷地說:“本尊倒沒想到你競能解了六芒星咒,活著回來,也算你造化了,鬱磊。“神茶麵目妖冶,破天劍直指命運,一字一句從牙齒間迸出:“罌粟是你安排在我身邊?是不是?”他握著劍的手顫顫抖,關節因緊繃而白。看來是他與罌粟的那段終究是成了他心裡最銳利的傷。命運斜瞟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冷語:“她?還不配做本尊的棋子。要做棋子,也得是這樣的規格,能讓三界六道的重要人物都癲狂。”命運一臉奸笑,流雲袖輕拂,抬手指著我和藍雪瑩。我下意識地後退,夏月凌卻左臂一撈,將我緊緊箍在懷中,臉上是那種淡然慵懶的笑,仿若明月清風的午後,林間薄薄的霧氣,說不出的慵懶。然後,他緩緩抬起手中的三叉戟,頂端的寶石在日光下熠熠生輝,四野風聲四起,低低的,有著絕對的莊重與威嚴。他手中的三叉戟直指命運,閒雲野鶴的悠閒般,輕啟薄唇吐出鏗鏘有力的句子:“碧落黃泉,三界六道。朕為她狂又如何?你——”他笑意更濃,頓了頓,繼續說:“不過強弩之末。”命運臉色大變,夏月凌也不看他,只低頭看我,眸子清澈,卻又看不到底,沉澱著醉人的光波,多看一眼都像要溺死在裡面一般。“藍曉蓮,你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