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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大哥須知,獨自夜飲,容易傷懷。”

“這個說法倒是第一次聽說。”席莫寒雙目如星,“難道不是‘怡然自樂’嗎?而且,不獨自就不傷懷嗎?”

“什麼‘怡然自樂’,其實最容易‘無病申銀’了。”雪花撇了撇嘴,然後又興奮起來,“但若三、兩人就不同了,許多傳世名句都是在月下產生的。”

“哦,這麼說來,若是加上你,我們兩個就可以做出傳世名作了?”席莫寒說完,戲倪地望著雪花。

“對了!”雪花大言不慚地道。

席莫寒呵呵一笑,“那你倒是做幾句佳句來我聽聽。”

雪花對於盜竊別人的東西才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呢,指了指桌上的酒壺,頭一昂脆聲說道:“吾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閒約一鴻儒,把盞有餘溫。三杯知冷暖,望月思何人。”

席莫寒一怔,“小丫頭,在哪兒聽來的?”

“我自己做的好不好?”雪花不依地瞪大了眼睛。

席莫寒饒有興趣地瞅著雪花,“這是你這個年紀的小丫頭能有的心境嗎?”

人家壓根不信。

雪花有些挫敗,但仍不服氣,“那你說這是誰做的?出自哪本書?”她就不信他知道。這本就是她自己東拼西湊出來的。

“席大哥才疏學淺,又沒有博覽群書,不知道也是應該的。”席莫寒淡定地道。

雪花瞪眼。

望著月下的小精靈鼓著腮幫子,瞪著大眼睛,一副氣鼓鼓地樣子,席莫寒心情大好,一掃剛才的悵惘。

“好吧,一首你沒聽說過是正常,如果兩首你都沒聽說過,那就說明是我做的了。”雪花眼珠一轉,有了計較。

“奧?說來聽聽。”席莫寒看著雪花靈動的眼睛,在月光夏閃著晶瑩的光,越發有了逗弄她的興致。

雪花抬頭望了望明月,脆聲道:“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此時此夜難為情?

席莫寒楞住了,呆呆地看著面前這個披著月紗的身影,一時間恍入夢中。

“席大哥,你怎麼了?”雪花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席大哥的臉上那麼悲傷?

不過是一首詩罷了。

席莫寒沒聽到雪花的話,只是不自由的伸出手想去撫平雪花微皺的眉。

雪花沒動。

手指在距離雪花眉頭一指的地方,停住了。

席莫寒回神,低聲道:“小丫頭,這更不是你這個年齡能體會出的了。好了,很晚了,去睡吧。”

雪花沒再說什麼,點點頭,站了起來。

當席莫寒手伸過來的時候,雪花就明白了,每個人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過去,誰也沒必要去碰觸誰的。

*

“席大哥,你真的好我們一起去上陽鎮?”雪花邊向外走,邊歪著頭興奮地道。

“嗯。”席莫寒淡淡地應了一聲。雖然一身粗布白衣,仍掩不住眉宇之間的光華。

雪花嘻嘻一笑,“席大哥,你這叫不叫以權謀私?”說完,吐了吐舌頭。

席莫寒用手裡的摺扇敲了敲雪花的頭,“我這叫愛民如子!”隨即又重重地補充道:“本官是去體察民情的。”

經過了一晚的沉澱,席莫寒又恢復成了那個溫潤如玉,俊美儒雅的男神大叔。

“是、是!”雪花狗腿地點頭,“席大哥最是公正廉明、剛正不阿、高風亮節、虛懷若谷。”

“呵呵……”席莫寒看著雪花那副討好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翻後賬般地道:“那是誰前幾天還在心裡埋怨我不該對錢家兄弟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是呀。席大哥你為什麼要那麼容易地饒了錢家兄弟?”一提起這個,雪花又噘起了嘴。

她不相信她的男神大叔是懼怕錢家。再怎麼說,錢家不過是一商家罷了。就算在京城有個什麼後臺,但她相信,她的男神大叔是不會向惡勢力低頭滴。

雪花在心裡暗暗給她的男神大叔鍍光輝,鍍了一層又一層。

席莫寒沒有立刻回答雪花,想了想道:“錢家在此地根深葉茂,經營了幾十年,我畢竟剛來不久,和錢家有關的許多事還沒理清。小丫頭,你記住,許多事都是牽一而動全身,一件事如果不能從根上解決,還是先不要動,免得打草驚蛇,引出不可預知的禍端。”

“哦。”雪花點了點頭,或許是她想得太少了,不過還是有點不甘心,“那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