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什麼的,但這些學子很多家境並不是很殷實,卻又有文人的迂腐酸氣,你讓他們去和五大三粗的莊稼漢子坐在一屋吃飯,他們覺得有*份,你讓他們去大酒樓,他們又沒那麼多銀錢,所以,這裡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樓上雅間一坐,要盤花生米,幾個小冷盤,一壺小酒,幾碟包子,既能吃飽,又花不了多少錢,還能顯得他們身份不同,你說他們能不來這兒吃嗎?”
雪花一席話,饅頭連連點頭。
何三卻越來越疑惑,一個哥哥為什麼聽妹妹的?
在何三的疑惑中,雪花又租下了城西的一個獨門小院。
小院很破舊,正房三間,斑駁的窗欞能看出歲月的年輪。不過院子收拾得很乾淨,還有東西各兩間廂房,房租也很便宜,一月只有八百文錢。
雪花一眼就相中了。
於是,何三更疑惑了。
你說這小丫頭是縣令大人的家人或是親戚吧,她怎麼會跑城西來租房子?你說她和縣令大人關係一般吧,她又住在縣衙。而且,這房子租的,從東到西,讓人都分不清她到底有錢沒錢?
雪花才不管何三怎麼想,她很滿意今天的成果。她也知道,若是沒有席莫寒,何三才不會這麼盡力,就算盡力,價錢上也不會這麼幫她。畢竟,她是一個外來人。
雪花決定,包子鋪開張後,請席莫寒吃包子。當然,這話說給席莫寒聽後,被席莫寒回敬了她倆字:吝嗇!
雪花和饅頭回到縣衙時,已經是彩霞滿天的時辰了。霞光給縣衙的後院增添了一份柔和祥謐,也使人無端的心生惆悵。
席莫寒仍立在梧桐樹下,修長的身影被染上淡淡的橘紅,不知為什麼,雪花從席莫寒身上感到一種蕭瑟之氣。
雪花一時間怔住了。
“小丫頭,累了吧?快去洗洗,準備吃飯。”看見雪花,席莫寒臉上露出了溫潤的笑。
雪花搖了搖頭,自己剛剛真是多愁善感。
“見過大人。”饅頭上前對席莫寒抱拳施禮。
席莫寒點了點頭。
“大人,飯菜送來了。”張彪領著兩個小二服飾,提著兩個大食盒的人走了過來。
“哇!不用我做晚飯了?”雪花驚叫。
她又累又渴又餓,還真的不想再去做飯。
“看在你跑了一下午的份上,今天放過你了。”席莫寒點了點雪花,又補充道:“明天的早飯記得做。”
“是,縣令大人。”雪花高興得“咯咯”直笑。
吃了一頓美美的晚飯,又和如花智鬥了一番,雪花早早的就睡下了。從早晨天不亮就起床,奔波了一天,她早就堅持不住了。
可能是換了地方睡覺不習慣,雪花睡到半夜醒了,說什麼也睡不著了。月光透過窗紗走入室內,在雪花面前輕輕地訴說那句: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雪花暗嘲,自己也算是見到古時月了,可現在的月亮,不知若干年後,是否能照到自己的那個時代?照到了又怎樣?寄語古時月嗎?她甚至不知該寄給誰。
自嘲的一笑,雪花披衣起床。
多久沒有這種落寂的心情了?
好像從很久以前,她就忘記了那些久遠了的痛苦,只記得棗林中的歡笑了。
推開門,月,仍是輕柔的。一如情人的手,輕輕撫慰淡淡的憂傷。
雪花隨意走著,靜靜地體會著一個人的寧靜美麗。
星星不知人間疾苦,調皮地眨著眼睛,月亮寬大的胸懷,是母親的寵溺。
靜靜地梧桐樹下,一張石桌,一壺清酒,淡漠的身影在花樹掩映間,為這夜,平添了一股與世隔絕的沉靜。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雪花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席大哥好雅興。”
席莫寒抬首,見到月下走來的精靈,一時間有些恍惚——
影與影疊,月與月合,竟使他忽然分不清今夕何夕。
晃了晃頭,席莫寒目露清明,“小丫頭,這麼晚了,還不睡?”
“席大哥也知道這麼晚了,那你為什麼還不睡?難道不知道夜寒露重,容易傷身嗎?”雪花不滿地道。
席莫寒面現溫柔,“小丫頭,倒管起我來了。”
“怎麼,不可以嗎?”雪花說著,坐到了席莫寒對面。
“我若說不可以,你是不是有一籮筐的話等著我?”席莫寒無奈地一搖頭。
“那當然。”雪花一點頭,隨後道:“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