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找個好人家嫁了,饅頭也能開開心心,你說是不是?”
“不是!”粗壯的聲音響起,“嬸子,我和柳枝妹子什麼都沒做,我也沒有想著柳枝妹子,我感念柳枝妹子救了我,可我絕不會娶柳枝妹子。”聲音中有焦急,有憤怒,有堅定。
“饅頭,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忘恩負義?”柳枝孃的聲音立刻尖銳了起來。
“我沒有想忘恩負義,若嬸子有其它的條件,我張青松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讓我退親娶柳枝妹妹,我萬萬做不到。”饅頭擲地有聲地道。
“嗚嗚……”低柔地哭聲適時地響了起來。
“哭!哭什麼哭!你說你當初怎麼那麼傻?誰被人砍了、殺了的,關你什麼事?你冒險把人救了,還搭上了自己的名聲,結果呢?人家翻臉不認帳,你個傻丫頭,你怎麼就那麼傻呢?!”隨著柳枝孃的話聲,張家一家人都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彷彿被人當眾打了一巴掌。
“我、我……”饅頭臉漲得通紅,可下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柳枝邊哭邊拿眼角瞟著饅頭,見饅頭如此,牙一咬,嗚咽道:“娘,女兒不孝,未能守住清白,讓爹孃蒙羞,現今,女兒唯有一死,才能洗刷清白,回報爹孃養育之恩。”說罷,站起來就要往饅頭旁邊的牆上撞。
黃氏等人大驚,站起來就去阻攔,饅頭站在那兒,柳枝一頭撞過來,他沒費勁就拉住了柳枝。
“哥哥,你放開我,讓我死了吧。”柳枝邊哭邊掙扎,邊掙扎邊用高聳的胸脯往饅頭身上蹭。
饅頭又急又臊,鬆手也不是,不鬆手也不是。
柳枝接著哭,“柳枝知道哥哥的難處,怕退親傷了金花妹妹的心,可是哥哥那晚上發燒,燒得糊塗,對柳枝……”柳枝哭到這,眼角的餘光迅速略過眾人的臉,“嗚嗚……,柳枝已經是哥哥的人了,哥哥不要柳枝,柳枝只有一死了。”
柳枝話一說完,饅頭木然地鬆開了手,柳枝反倒不掙扎著撞牆了,粉面含羞,梨花帶雨地往饅頭懷裡一紮,抱著饅頭的腰柔柔弱弱地低泣。
除了柳枝的哭聲,屋裡死寂一片。
張連生臉色鐵青,黃氏目瞪口呆,李達和夏氏的心直線下墜……
雪花被銀花和包子扶著站在簾子外面,聽到這裡,忍不住就要掀開簾子進去,可她剛要伸手,門簾被人撩了起來,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金花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爹、娘、幹姨、姨夫,我和饅頭哥哥的親事就……做罷吧。”金花雙眼微紅,咬著唇說完後,瞅了一眼抱著饅頭的柳枝,低下了頭。
“金花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饅頭聽了金花的話,猛然驚醒過來,一把推開柳枝,衝過去握著金花的雙肩大聲道。
“哥哥、哥哥和柳枝姐姐既然已經……,理該娶了柳枝姐姐。”金花說完,低著頭,眼淚一串串地往下掉。
“我沒有!”饅頭大聲道。雖然她不明白柳枝一個姑娘家為什麼要那麼說,可他仔細想了想,他那晚雖然疼的厲害,可他一直是清醒的,他根本沒做過什麼逾禮的事。
“哥哥為什麼要這樣說?哥哥那晚一直抱著柳枝,把柳枝弄得好疼,柳枝一直喊疼,可哥哥就是不停,一直橫衝直撞……”柳枝滿面羞紅,越說聲音越低。
柳枝聲音越低,黃氏等人臉就越白,這麼明白的話,她們這些過來人又怎麼會不懂?
金花聽罷,掙開饅頭的手就要往外走。
饅頭哪兒肯鬆手,“金花妹妹,你相信我,我沒有!”饅頭急的臉紅脖子粗。
“哥哥,我不怨你,我祝你和柳枝姐姐和和睦睦、白頭到老。”金花說完,狠命一掙,甩開饅頭就要向外衝。她都聽柳枝晚上喊了多少次哥哥不要,疼,什麼什麼的了,她雖然不懂什麼意思,可那聲音……,她一直抱著一線希望,希望那個人不是饅頭,可是,現在,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你不相信我?”饅頭望著金花的背影滿面悲傷,“我知道當初和我定親,妹妹是迫於無奈,若不是錢家逼迫,妹妹根本不會許了我,我知道我配不上妹妹。”饅頭說到這兒,痛苦地閉了閉眼,十幾歲的少年,臉上露出不合年齡的滄桑,喃喃地道:“妹妹若是想解了這婚約……,就解了吧。”
金花掙開饅頭想向外衝,可是,不巧,雪花等人正堵著門口站著,就這一耽擱,饅頭的話金花都聽見了。
“哥哥為何要說是我迫於無奈?不過是哥哥礙於兄妹之情,幫金花一把罷了,現在金花不過了還了哥哥自由之身。”金花絕美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