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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湖藍掙扎了起來,並且意識到這匹馬是讓他被人發現的重要線索。他把馬臀上插著的刀猛力拔了出來,說:“走!快走!越遠越好!”

馬痛嘶,跑開又跑回,圍著他的主人繞著圈。

湖藍瞪著,他有點難受,當馬再次近身時他在馬身上又劃了一刀。

馬驚嘶,終於跑遠。

斷壑下有那種風化出來的土穴,湖藍鑽了進去,然後敞開了自己的衣服,從衣服裡的某個暗袋取出了整套的小工具。湖藍用一把小刀剖開了腰側的肌肉,用一把鉗子加上刀柄的敲擊,終於夾出了嵌在肋骨下的彈頭。彷彿那塊肉不屬於自己的一樣,他僅在敲擊震動到傷口時抽搐了一下。而後,湖藍開始用工具包裡的針線縫合自己的傷口,像縫一件衣服。湖藍看著自己的膝蓋,那是真正打擊了他的傷口,零那一槍正中了他的膝骨,膝上的軟骨可能都已打碎。他一籌莫展地看了一會兒,手頭的東西不足以治療那樣嚴重的傷。湖藍決定用一根橡膠帶在傷口上方束死,以便止血,然後再不管它。最後湖藍開始用拳頭毆擊洞穴上方的風化土,洞穴裡像是爆發了一場小型的山崩。很快,湖藍和這洞穴一體了,即使把頭探進洞穴也未必能發現這個被土半掩埋的人形。

湖藍開始休息。

24

盤腿坐地的二十脫下了衣服,零在他血肉模糊的腹部摸索著傷口,他終於找到了。二十皺了皺眉,又點了點頭,零把那個小小的彈頭摳了出來。

二十在長久的忍痛後終於吐出口氣,擦著眼淚:“我都痛得哭啦,再久,尿都痛出來啦。”

“不習慣你這麼說話。”

“我也不習慣了。還不是果綠的時候我就這麼說話。”

零拭去傷口上的血,包紮:“最重的傷在肩膀上,那顆子彈這樣取不出來。”

“留著吧,”二十笑了笑,“我回頭得找個手腳輕點的人。”

“對不起。”

這樣的生分意味著客氣,這樣的客氣意味著什麼二十也非常明白。

“還是不相信我。”

“不是。”零欲言又止地就此沉默。二十仔細地看著他:“零,你有權不相信任何人,何況是我這樣拿你性命當賭注的人。”

“別說這個。”

“我想拿坦誠換你的信任。我一直在賭,第一票賭注是你的命,第二票就輪到我自己。我一直在建議湖藍殺了你,賭的是他討厭我的建議。”

“他從來不聽你的?”

“他永遠有自己的判斷。千萬別小看劫謀的第一愛將,中統已經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