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子離捏了捏一直握在手裡的那塊玉佩。
這一趟血戰死了近兩萬個弟兄,那邏忻,果然是有些真材料的。
哼!說什麼是傳陛下之旨,真當人是傻子麼!若非是你亓珃,除了陛下,天下還有哪個能把我風子離來當槍使?
御輦緩緩向前,在城門之外半丈之地才停了下來。陽光眩目,風子離微眯著眼瞧清了那八乘華車之上高高在座的人。
不由的,唇邊扯開一個滿意的笑容。
四年不見,果然出落得更漂亮了!
那眉目,那朱唇,那膚色,那嬌軀……即便是端足了國主的架子,被厚重的朝服包裹得老氣橫秋,但只要是看到這張臉,這個人,風子離忍不住的下面已有了動靜。
想上他!
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玉做的骨頭,月化的魂魄,雪融的肌膚一樣的少年時就湧起的強烈到不能自己的念頭。
可惜那時,在陛下的眼皮底下,不敢做出什麼越軌的事。雖然每一夜每一夜的都想得通體發疼!
風子離笑了,笑得開懷暢意。
如今,陛下可不在這裡了。
這玉佩,簡直就是一道邀請函,亓珃,你也總不能忘記本大將軍的,對不對?
終於,咱們又見面了!
169 接風 (中)
國主駕到,風子離沒有下馬。
李非凡意識到這件事時,似乎已經太遲了。
這位狂傲不可一世的大將軍不僅沒有下馬,甚至還立刻兩腿夾鞍飛馬衝了上前!
當風子離的高大黑駿衝到御輦前不足三丈之地時,柳嚴霜嚇出一身冷汗。
護駕,這是第一個念頭,是以他人已衝上前去。
護得了麼?這竟然是出現在腦海裡的第二個念頭。餘光可見,旁邊的親兵居然都被那猛獸般的男人嚇傻了,一動沒動的呆在原地,根本就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護駕!”
柳嚴霜怒喝一聲,緊握劍柄的手心裡都是冷汗。
侍衛們如夢方醒,這才跟著統領上前幾步攔在御輦之前,刀劍出鞘,緊張的盯向前方。
比亓國戰馬高出一個頭的北域黑駿“希律律”一聲嘶鳴,在御輦之前一丈之地被主人生生勒停了向前直奔之勢。
柳嚴霜誤以為是自己眼花,即便自己和親衛劍拔弩張,但又怎麼能嚇止得了帝國大將?但眼前,風子離確確實實的自馬背上跳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柳嚴霜只覺眼前一花,一個黑影如鷹隼般自頭頂掠過,回過神時,那雄壯如猛虎的男人竟已不費吹灰之力的越過重重人影,動作輕捷的跳上了御輦!
——那個人就在眼前了!
風子離的心跳得厲害,即便手刃強敵時的狂喜激動也未曾令他胸口如此激烈撞擊過。
御輦上並無那些礙眼的侍衛,少年美輪美奐的一張月神似的面容近在咫尺。
再跨前一步,風子離不由自主的就伸出手去。
真想,真想就這麼把這張臉孔捧在掌心裡。是他的,終於是他的了,任何人也阻止不了這重逢之後的渴望!
突然的,腕上一緊,不知什麼西鉗制住了已快要觸碰到彈指可破的肌膚的手。
風子離蹙眉揮掌。
這一掌在陡怒之下用了七成力,世上已罕有可擋之人。
但,那鉗制住手腕的“東西”竟巋然不動!
風子離這一驚非同小可,不由得便是退後半步。雖然萬般不捨將目光移開那美人兒面容半分,但遇此強敵,無論如何都不得不側臉去看上一眼。
卻是個沉雅溫靜的男子站在亓珃身側。
這時像是跨出了一步,也只是伸出一臂,右手長出,食中二指做鉗狀牢牢將自己伸到半路的手腕夾住。
這人武功不可小覷。只看這出手之勢,風子離便有了這樣的判斷。這雙指間的力道足有千鈞,非內力已練至臻境之人不能做到。
亓國竟也有這樣的人物?
風子離冷哼一聲,掌中運力,第二次將手臂揮出。
這一次,他用了十成之力。自信這世上能擋這一擊的人十個指頭數得過來。
那面容清俊的男子果然身子一晃,兩根指頭再也鉗制不住碩大鐵拳的猛力揮舞,人向後退開半步。
風子離的目光已重新回到亓珃面上,唇角泛出笑意。他可管不上這些閒人,且將小美人兒抱到懷裡再說。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