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守春盯著古溪鳳卿,眼裡死光一片。
“還愣著幹什麼?記名醫,可是你說的,救人如救火。”推了記守春一把,古溪鳳卿越過他去牽馬。
確實,當下救人要緊。於是記名醫沒空去思量對方又在動什麼齷齪想頭,一個利落得翻身上馬,那道揚起的颯爽英姿,看得鳳卿王爺一百個點贊。
不待他的呼喚,古溪鳳卿已經飛身上馬,寬厚的手掌從他手裡拿過馬韁,兩隻修長手臂將青年給圈進了懷裡,一抖韁繩,低喝聲虎虎生風,“駕!”
天地之間,一匹名驄載著一美一俊兩個王爺,在重重宮門之間馳騁出了道風華絕代的美景。
不入流的伎倆。
大畫家古溪鳳麟站在高臺上眺望,鷹眸微斂,裡面一片陰寒,旁邊的宮人個個垂首候著,不敢喘上一聲氣兒。
“宣張商英端明殿召見。”龍袍撩起,鳳麟帝喜怒難辨得掉頭,一干內侍趕忙跟上。
端明殿的皇座上,古溪鳳麟正支著龍椅扶手,荒涼如寒漠的目光,沈沈壓向跪在地上的老臣,如同看著一件死物。
九重宮門內,鋪開得何止是十里寒涼。
巍峨皇殿外,卻是春光和煦的有情天地。
藍天如鏡,飄著朵朵嬌雲,帝都繁華地,街上人來熙往,街邊綠樹掩映著朱戶,咱們鳳卿王爺正擁著記美人,打馬踏凡塵。
“我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們這麼掛心?”這一句話,記守春不得不問。才一天半的時間,天子和滄武王對他的用情,已叫他愕然。
瞥了眼懷裡的美人,古溪鳳卿迎風策馬,笑得恣意,“我們對你的這份執念,來得很突兀,卻也很深。打從五年前林間見到你的第一面時,我的心動了。哥說,那個人,他找到了。至於為什麼,或許真的是前世的我們都很喜歡你,所以把你記到了來生。可不管怎樣──”古溪鳳卿低下頭,衝青年柔笑,“愛了就是愛了,對你,我們一輩子都不會放手。”
說完這話,滄武王手中一抖韁繩,玉驄朝著綠蔭深處馳去。
綠樹林裡輕煙漠漠,春天初陽投下的日光,淡而清淺。
此情此景,恰到好處。
“可你焉知,那就是愛?”並非認真,不過是記守春的一聲譏誚。
鳳卿王爺聽了,卻不打緊,將嘴附到了他的耳邊,清風吹得醇厚嗓音散開,“你說,這不是愛,那是什麼?”說著就用下體頂了下青年,林間的清爽情調,頓時被破壞殆盡。
名醫面色不善得回頭,手中那把烏金大扇“唰”得劃開,寒光森森,“用不用我幫你割了那玩意,然後告訴王爺,這是王爺的根?”
忽略去話中內容,這話中竟是帶著幾分溫軟欺人的調調,再配上記守春那張國色天香的俏臉,古溪鳳卿恨不得立馬把對方就地正法,高大威猛的身體一下就壓上了記守春的後背,“寶貝,王爺的根,很想操得你後庭歡。”
果然,為了證明主子在愛人面前說一不二,抵在青年臀間的玩意兒,裡面給出了反應。
感覺到自己身後的那東西變硬了,記守春面色鐵青,了悟了男人只要一匹馬的意圖後,不再搭理對方。
“守春,大英雄自風流。本王在此賠禮了。”那廂古溪鳳卿還正淫笑十里春風。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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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情緣未盡
一盞茶的功夫,古溪鳳卿和記守春來到了甘厝裡的甘府。
甘家,出了這條巷子裡唯一一位京官,可這甘府也隨著這位大官的下獄,變成了甘厝裡最破敗的一戶。
因為是皇帝的口諭,所以兩人來到的時候,宅子裡還有兩個刑部的人守著。
認出其中一個來者是滄武王,再瞧瞧同對方並肩走在一起的錦袍男子,年紀稍大的那人激靈,知道對方正是今早皇上下旨敕封的閔仁王,於是趕忙拉著同伴給二人下跪,“微臣給滄武王、閔仁王請安,滄武王……”
因為聽見裡面傳來陣陣哭聲,記守春示意兩人不必多禮,趨步便往內室走去。
破舊的屋門推開,只見裡面呆著兩個人,一個在床邊哭倒了的甘太太,一個躺在床上睜不開眼的甘藍。
一老一少,卻是同樣的形容消瘦,皮包骨頭。
此時因為聽到了開門的聲響,先前合著眼的甘藍還是掙扎了下,微微睜開了眼,模糊的視線裡,映出了記守春的影子。
只見那人斗篷掠地,面似玉,眉如峰,猶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