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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棠就肆無忌憚的笑起來,簡直快笑斷了腰,怎麼都停不下來,臨了還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眼淚都笑出來了。

雲逸之唬著臉道:“這麼好笑嗎?你有沒有良心呀!”

聶玉棠笑的連連咳嗽:“咳咳,為什麼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哈——!”

一邊笑一邊過去將手放在雲逸之的頭上,揉亂了他的頭髮,道:“你這個傻小孩,怎麼我說什麼你都信,還真的每年都在這裡等我呀…”最後拍了拍他的頭道,“呆呆笨笨的。”言辭,動作,都是無法掩飾的親暱。

雲逸之垂著頭,腳在地上踢著小石子,低聲咕噥道:“騙子。”

石子咕嚕嚕滾到湖裡,撲通一聲,像是誰的心跳漏了一拍。

又剛好一陣風過,將聶玉棠唇邊的漣漪吹得往深處更擴散了一些。雲逸之見他笑的開心,自己也跟著開心。那久違的笑容和人一樣鮮亮,眉眼都是滾燙的。就在不久之前,雲逸之還對聶玉棠說:大人,我對你沒別的什麼想法。當時他說的是真心話,現在也是這麼想的,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是抱著這個初衷與他接近。他希望他過得開心,可以想笑就笑,想生氣就生氣,不用瞻前顧後,不用忍氣吞聲。這笑容消失了這麼多年,驀地回來,觸動了雲逸之,也令聶玉棠自己受到了感染。雲逸之抬手輕輕碰了碰聶玉棠的唇角,他覺得聶玉棠每次一笑,嘴邊就像長出一朵打著旋兒的花。聶玉棠壞心又起,張口咬了一下雲逸之的手,而後轉身就逃,一身浴火的紅衣,像冬日裡燃燒的火焰。

雲逸之抬腳去追,這個騙子,他得抓住他…

作者有話要說:最開頭幾章曾提到陸世安和聶玉棠幼年的往事,是有一次在山裡迷路,其實當時陸世安不在的時候,聶玉棠和雲逸之初次邂逅了。本章只寫到一個皮毛,不會交待具體,具體細節要到番外寫。因為等結局之後,再來看番外,你們就知道作者有多麼多麼的坑爹,多麼多麼的惡趣味哈哈~~

☆、尚書大人的江湖生涯

他們在林子裡追追打打,踩過枯枝落葉,袖底生風。跑的累了,聶玉棠便靠在一棵樹邊,雲逸之則從他袖子裡抽出自己的簫放在指尖把玩。

因為跑的急,聶玉棠渾身大汗,臉頰也紅撲撲的,想起他才是骨簫真正的主人,便說:“吹首曲子我聽聽。”

雲逸之點頭:“你想聽什麼?”

聶玉棠眸子一暗,隨即深吸一口道:“我哼給你聽,你照著吹。”

他就這麼靠在樹上,哼一首來歷不明的曲子,雲逸之沒有問,直到他哼完,自己說:“你當年從廟裡出去可有看到一個小哥?哈,那就是陸世安。”

雲逸之輕輕‘嗯’了一聲,他早就認出來了…

“那一年我回去找他,有人在他家的茶山上挖了個坑,想把我埋了…”聶玉棠其實想要從頭說起,可才剛說了一句,就不耐煩的自行打斷,揮了揮手道,“噯,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啊,不說了。反正就是老子在那個坑裡泡了一晚上,泡的渾身都快爛了,當時怕自己死過去,就唱歌給自己聽,呵,是不是有些傻?”

雲逸之搖搖頭,直視聶玉棠道:“所以這首曲子是你自己編的?”

“嗯,好聽嗎?”聶玉棠歪頭笑望著雲逸之。

後者抿了抿唇,終於明白為什麼悠揚的調子裡總有揮之不去的傷感,但見聶玉棠一臉燦爛,並無什麼大礙,也淡然道,“我記住了,你聽好。”說著,將簫湊到了唇邊輕輕吹了起來。

雲逸之不同於聶玉棠,彈琴奏樂激昂澎湃,好聽歸好聽,卻是大悲大喜。而他性情淡泊,像浮於塵世上空的清氣,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也就是這種淡漠,總能消除人心底的魔障,使人感同身受,不知不覺跟著靜下來。

聶玉棠閉目聽了一會兒,如同被人由內而外洗滌了一遍,再睜開眼只覺得是向來痴,行路難,全是一葉障目,自尋煩惱。

他沒法相信這是自己的曲子,怎麼到了另一個人手裡竟然煥然一新?他甚至懷疑是不是雲逸之偷偷改動了哪裡。為此,雲逸之表示十分冤枉,無辜的看著聶玉棠,沉默的控訴他這個騙子。聶玉棠回視他,望進他的眼底,聞著他的氣味,彷彿又進入那場突如其來虛幻的夢境,一個男人站在渡口,向他伸出手道:“來,我渡你過河。”於是便決意將這首曲子命名為《引魂歌》,因為總算有人替他殘缺的靈魂找到了出口…

雲逸之卻

是不解,問他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聶玉棠死活不說,兩人一路追打嬉笑著回到客棧。

老闆娘現在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