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扔,衝上去一下一下猛擊他的背:“能不能吐,快點吐出來。”
方君瑋伸手探入自己嘴裡,哇的一聲。那隻闖禍的蝦總算被吐出來了。看著他憋得通紅的臉緩過顏色來,顧芳喜方鬆了一口氣,仍然猶不放心地拍著他背問:“沒事了吧?”
方君瑋邊喘邊搖頭。顧芳喜心一定,馬上氣急敗壞地數落他一大串:“你跟我舅舅學什麼吃活蝦呀!活蝦是那麼容易吃的嗎?它那麼活蹦亂跳的會甘心當你的下酒菜嗎?當然要反抗了。這下好了,它一反抗差點要了你的小命。幸虧你小子命大。”
說到最後那句,她一錘定音般在他的背上用力拍了一下。
“喂,你要打死我嗎?”方君瑋喘了半天勻過氣息來,直起身來瞪著眼看她。
顧芳喜頓覺自己的行為有些太過隨意了,對他劈頭蓋臉的訓斥責備,可不是她的權利。她馬上閉緊嘴走開幾步,再不發一聲。愛之深才能責之切,只有彼此親近的人才可以這樣看似兇巴巴地罵,實則藏了一大堆擔心在罵聲裡。她算方君瑋什麼人啊?
寧致遠很抱歉:“小方啊!早知這樣,我可真不該讓你吃活蝦。”
方君瑋苦笑道:“寧老先生,您這盆活蝦,雖然味道極鮮極美,但我卻是不敢再問津了。”
一旁的顧芳喜二話不說,抄起桌上那壺酒就朝那盆活蝦淋下去,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舅舅,從今往後也不準您再吃活蝦了。吃醉蝦一樣好吃。”
寧致遠只有搓著手看著那盆已經被酒澆醉的蝦嘆息。
方君瑋卻是連醉蝦都不敢吃了,酒也不敢喝了。他的喉嚨被那隻一躥而入的蝦戳傷了,雖然一再說不是很痛,但眉頭蹙得緊著呢。桌上那幾樣下酒用的口味濃厚的菜,他都不敢伸筷子。刺激性太強,一吃進去喉嚨裡火燒火燎般的痛。只能吃白米飯了。
寧致遠非常過意不去:“芳喜……”
他想讓她再弄兩個清淡的菜給小方吃飯。可不用他再說下去,顧芳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