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頭,卻因過於乾澀而說不出口,而當她燒退清醒時,卻已見不到他人。
“在做了這種混蛋事後,他愧於見你。”荻蓮輕聲說道。
她低頭不語,可她好想見他呀!只要一面就好,但……她羞於開口。
“映雪,我們已經幫你備好兩匹快馬,及隨侍護衛三十名,他們會護送你回去……”霓裳說道。
“啊!不用麻煩,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急道。
“什麼話?你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巴不得能用一支軍隊護送你回家……”霓裳輕撫她的手。“老實說,我真捨不得你走,因為此行危險……啊!不說了,總之,只要你準備好,隨時都可上路的。”
“嗯!多謝夫人。”
待剩下映雪一人在房裡時,她到梳妝治前靜坐著。
靜靜坐在鏡前,注視著自己變得有些瘦削但仍不失清麗的面容,緩緩梳著頭髮,平穩的動作絲毫沒顯露出她此刻心情的紊亂。
隨時——都可以走了。
這回,將不再有人阻止她了吧!
她猛地放下梳子,天!他真的因愧疚於心而不敢見她嗎?
她好想見他呀,好想再一次投入他的懷中,感受他的親密愛憐,放縱自己再一次的沉淪……
她不怪他了嘛!她起身開始踱步,強烈的情感如欲破閘而出的猛獸,怎樣都冷靜不了,想到一旦“隨時”離去,前途未卜,就可能一輩子都碰不了面。
對他思念是如此的強烈……
怎麼辦?一旦她離開了,她該如何面對那以後沒有他的每一天、每一刻?
驀地,地停下腳步,走到視窗,看到“柏苑”,瞬間,她下了決定,拋開一切的矜持,踏上窗欞,身形一頓,她一定要見到他。
荻柏盤膝坐在床榻上,面對著牆壁,動也不動的。
他真的是在“面壁思過”,尤其壁上還掛著一副“鴛鴦戲水”的繡圖時。
他藉著不斷想起繡這幅圖的主人慘白著臉昏倒在他懷中的景象,來折磨、懲罰自己。
他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蠢事?為什麼?
圖上戲水的鴛鴦,看起來如此無憂快樂,而他以為只要他倆能在一起廝守,便能幸福……他錯得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