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裡。
只是會有些無力,復健後雖然看不出來,但要像以前一樣到酒吧裡表演舞蹈是不太可能回到原先的靈巧,不過這樣正好,如果他喜歡跳舞,以後就只要跳給自己看就行了。
「是嗎,那就……呃……你父親?」等齊貫譽調好床鋪的角度在旁邊坐下,歐陽烽浩才發現正對面坐在病床上,顯得有些侷促的老人。
「嗯,我爸媽。」稍稍側過身往後方的另一張病床示意,他瞄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待會我請醫生再來看一下就可以幫你辦出院手續,你有想喝什麼嗎?我回來時順便帶點。」
「誒?不能用呼叫鈴嗎?」一聽見接下來自己得獨自面對老人家歐陽烽浩就無法淡定,急忙揪住齊貫譽的衣角不肯放。
雖然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真有那個機會能站在他旁邊,但要他在這種完全不確定的情況下跟對方家長單獨處在同一個房間裡,那絕對會讓他緊張到忘記呼吸。
「別擔心,我爸剛才只是因為單方面聽盧雲萱那女人咬耳朵誤會了一點事情。」雖然對於他下意識依賴的舉動感到相當高興,可齊貫譽覺得有些話還是應該讓他們私底下談,於是安撫的在他肩上拍了拍。「而且出院手續跟費用還是得親自跑一趟才能辦好,很快就會回來,不要緊的。」
「唔……好吧。」歐陽烽浩皺著眉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了手,可當齊貫譽轉身準備離開時又連忙伸手抓住衣角,然後在他疑惑的視線裡吶吶的補上一句。「齊……貫譽,我要喝無糖綠。」
阿孃喃誰能解釋一下為什麼當他習慣性想說"齊先生"三個字時,會從齊貫譽眼底看見怒火?那傢伙不是相當不待見自己嗎?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對於歐陽烽浩改了個稱呼的舉動相當滿意,齊貫譽好心情的朝他咧嘴笑了笑,走到齊父身旁低頭說了幾句,然後才踩著輕快的腳步離開。
病房的房門開啟又闔上,室內的心理溫度立刻驟降好幾度,撇開昏迷的齊母不談,齊克跟歐陽烽浩兩個完全就是大眼瞪小眼相看兩不厭,誰也沒有先開口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率先打破僵持局面的人是齊克,理由是他覺得自己有錯在先,畢竟以後都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現在不趁著事情還沒變得棘手前就先處理好的話,以後自家那個彆扭兒子一定會恨自己。
「咳!」於是,他晪著老臉咳了一聲,用眼角瞄了眼對面那看起來相當漂亮的年輕人,確定對方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住後才緊張地開口。「那……那個……之前真的很對不起啊,我就一個粗人,你的醫療費用不需要擔心,我會讓我家那笨兒子負擔,所以……」
「伯父,沒關係的,這醫療費我自己出就好,反正本來我的傷就還沒好,所以……」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歐陽烽浩還是下意識就先給了對方一個臺階下。
先不提有沒機會以伴侶的身分跟老人家相處,只要對方是那個人的雙親,他就覺得自己沒有權力拿翹。
誰讓齊貫譽以前可是結過婚的,哪個老人家願意看兒子年紀一把婚姻出了狀況,連個娃兒都還沒生就被人拐跑,拐人的職業跟性別都跟兒子不配?雖然自己沒有父母,卻不代表他不懂長輩的心態。
打小在龍蛇混雜的酒吧里長大,不看別人也看過一手拉拔他長大的湖姊在打烊時,一個人坐在吧檯哀嘆無法生育的無奈。
此時看見理應氣勢十足的長輩用這麼低的姿態跟自己道歉,歐陽烽浩緊張的連手都不知道該放那。
「什麼沒關係?醫生見到你被送進來第一個反應就是問早上來做復健治療時明明狀況不錯,怎麼晚上來就又骨裂,甚至還放話說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下次就乾脆把你腳給卸了,省的你浪費醫療資源呢!」一想起主治醫生看見自家兒子時臉上的表情,齊克就忍不住情緒激動。「你說那醫生怎麼這麼做事的?又不是三天兩頭送醫院,怎麼看見送進來的人是你臉就垮下來?我說吧,即使有什麼深仇大恨也得等傷治好了再來談嘛!那有病人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開始放話說要把人的腳給卸了?我家那兒子雖然話少,可人……」
歐陽烽浩一聽他這麼說,趕忙將頭壓低做出專心聆聽的姿勢,心裡卻連連叫苦。
因為他骨傷的主治醫生是他的熟識,雖然不是店裡的顧客,但因為他在那種本來就出入混雜的環境里長大,身上的骨頭除了部份還沒斷過外,基本上容易折斷的早就全都輪了個遍,而那位醫生講難聽點還真是看他長大的。
至於那位醫生之所以會對齊貫譽相當感冒,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