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情人的歌,賀司離的聲音本來也低沉輕柔,被他這一敲一唱,那歌聲便分外溫柔動人起來。賀司離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告訴她我沒病沒災誰告訴你我就一定不可以唱情歌?他摟住顧風華的腰,一臉不解,“我不是傻子,我是騙子。”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喃喃道:“我們都是大騙子。”顧風華同樣眨了眨眼睛,啞然失笑,“我們都是騙死人不償命的大騙子。”她一臉笑靦如花,賀司離也跟著他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齒,“不過騙人者終究不能過一輩子騙子生活,你已經穿幫了哦。”顧風華媚眼一掃,“都是你害的!”她嬌嗔的用手錘了他一下“不過我還是很高興的……只不過可憐了我那善良耿直的老爹。”說著她拍拍衣服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們走吧。”顧風華眉頭一揚,翹起她又長又密的睫毛,朝賀司離抬起手,“起來!我可不想嫁給一個要死不活的人,你馬上給我去治傷先!”賀司離抬瞬凝視著她,“我們走不了了。”他淡淡一笑,指著不遠處密密麻麻一片光亮,“他們已經來了。”
真相敗露
來的當然是柳郝文一夥人,賀司離笑吟吟的睜著眼睛看著顧風華的臉由滿不在乎變為一臉歉意再變得一片蒼白,很是享受的樣子。
柳郝文看到賀司離的時候先是臉色一白,顯然被他滿身血汙嚇了一跳。賀司離很好奇盯了他一眼,柳郝文一臉驚駭,腳步不自覺地後退了一點,不過為了自己未過門的妻子,他還是強壯著膽子喝道:“無恥小人——你,你已經跑不了了,還不快把顧小姐放——放下,我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休怪我——我不客氣了!”
“哦。”賀司離無可有無可不的凝了他一眼,看起來很是禮貌,“好說好說。”自己都嚇得腿軟還敢來威脅別人?他含笑斜覷了顧風華一眼,意思是說你果然還是嫁了一個好丈夫阿。顧風華沒有說話,不滿的挑眉。一擒嘴,“你怎樣個不客氣法?”賀司離突然狠狠地一摟顧風華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一些,饒有興致的看著柳郝文,他的確很對顧風華這個所謂的“未來夫婿”有那麼一點點上心。柳郝文食指微彎,兩眼翻白的指著賀司離,我我我我半天我不出個所以然來,又急又氣之下不僅沒奈面前這個所謂的無恥小人如何反倒把自己弄得眼冒金星,差點沒把自己氣死。
顧風華很懷疑這個叫柳郝文的書呆子會不會被賀司離氣得兩眼發黑鬱悶而亡。心下甚是抱歉,不過一股笑意憋在心裡倒也差點岔了氣,正欲開口說話,突然一聲悶咳,只見眾人突然在她面前一字散開露出一條一人多寬的路來,隨之一童顏鶴髮的老人從人群中緩緩走了出來,步伐雖慢,倒也穩健。
那人站在人群中顯然已經看了很久了,此刻他往柳郝文旁邊一站,柳郝文便似看見了大救星一般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恭恭敬敬的站到了老人之後,扶著他的手臂而立。那老人也不慌,只是很吃驚的默然看了顧賀二人良久,終於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閱歷較多,看得比柳郝文深些,顯然已經大概猜出了她與賀司離的關係。顧風華一臉歉然,“柳伯父。”她自小出自書香世家,自然知道他是在怪罪自己不顧禮儀不管三從四德心亦有所屬卻仍然同意與柳郝文成婚一事。顧風華自知理虧,吐了吐舌頭,歉然道:“伯父怪罪的是,我既無心,不應該再牽連他人——是風華想得太不周到了。不過當我亦答應嫁給郝文之時,確是下定了決心,一旦入門,必定作一個好妻子,只不過……”她眉眼一掃賀司離,繼續道:“風華自知不是那種賢良淑德之輩,三從四德從來不從,即便是一時賢慧也是裝出來的。現在事既穿幫,風華再不敢再高攀柳伯父之子……”
“你是不敢高攀還是不屑高攀?”那個被她叫做“柳伯父”的老人嘴唇抖動,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道:“現今聘禮已下喜帖已發,賓客還在屋堂坐著等候,你說嫁就嫁你說不嫁就不嫁,你至我柳雲德致柳家顏面如何?致我柳顧兩家的交情如何?”
“現在不是她說了算。”一直在旁邊悶不吭聲的賀司離此時突然開口,他從來不是那種十分顧人感受的人,現在就更不會給人面子了。他淡淡地掃了面前的人一眼,毫無顧忌的摟緊顧風華淡淡的笑了,這一笑之下雖然好看卻是分外的強勢妖異,“現在就是她要嫁我也不會同意,強扭的瓜不甜,風華的心本不屬於你家的孫子,就算她嫁給了你孫子,他們又有什麼幸福可言?”
“你們——”這時人群中又是大大的一聲,是顧青雲在說話!他氣喘吁吁一臉潮紅,顯然是才到不久,“你——”他氣得面色鐵青兩眼翻白臉色黑裡透紅再透青,他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