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不會用這些兵權來反對我們,而且可以確保至今還沒有爭取過來的那些將軍元帥們來響應我們的政變。”
“對對對,我贊成,要知道戈林號稱‘第二元首’,可見他的權力也很大,如果我們只幹掉了元首,萬一今後戈林憑著手裡的兵權與我們作對的話,那麼我們與盟軍的談判也無法達到既定的目的。……上校,如果要你把這三個人都一次幹掉,有困難嗎?”機械化步兵師的馮?霍法克中校也贊成這個做法,但他有些擔心這個計劃執行起來的難度。
“要湊齊這三個人的確是有些難度的,但是這並不是我所最擔心的。現在最讓我覺得困難的問題是,元首如今只常駐在上薩爾茨堡或拉斯登堡的大本營中,總是不在柏林,假設我進入警衛森嚴的元首大本營,暗殺成功,元首死了的話,那麼這裡就必須有人立刻響應,指揮軍隊佔領柏林。
但是你們也知道,弗洛姆將軍直到今天還沒有被我們爭取過來,我們不能確定他是否會同意指揮部隊,雖然要控制他很容易,但我則必須從元首的大本營飛回柏林指揮軍隊。這兩地之間相距兩三百英里,我必須花兩三個小時乘飛機,要知道從元首死亡到我回到柏林,這期間可能發生很多變故,而我在飛機上卻什麼也不能做,唯一的就是等待,這讓我感到非常的擔心,只有在確保這兩到三個小時中一切按照原定計劃進行,我才能毫無後顧之憂啊!” 馮?施陶芬伯格上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心中最大的顧慮和盤托出,期望得到大家的建議。
馮?維茨勒本元帥點了點頭,對上校說道:“你的擔心是正確的,說實話,這也是我一直擔心的。弗洛姆的意志一直不堅決,主要是他怕行動失敗後自己受到連累,所以對我們的提議始終保持沉默,不予表態。我想他也許也是想到這一點,覺得心裡把握不大,這才沒有明確回答我們。不過,雖然他是個只會拍馬屁的糊塗蛋,但他至少還不能算是個混蛋。他也等於從側面對我們的行動表示了支援,畢竟他沒有把我們的計劃捅出去!所以我想只要能確保我們把元首幹掉了,那麼他肯定會倒向我們這一邊的。所以,上校,你的責任很重啊!
我們面對的問題象波浪一樣一個接一個,上週元首剛撤掉了倫德斯元帥的職,隆美爾元帥又意外受傷,這對我們的損失已經非常大了!……知道嗎?就在昨天,因為諾曼底反登陸戰的失利,負責比利時和法國北部地區軍事總督職務的馮?福肯豪森將軍也被突然地免職,現在訊息還沒有釋出出去,或許是明天,或許就在後天,一旦訊息公佈於眾,那麼他的解職勢必影響軍中抵抗成員的信心,這也是我們的又一大挫折。
我不知道究竟是因為我們內部有人走漏了風聲還是純粹元首發洩自己指揮失利的怒氣才會導致他的解職,但無論如何,我們沒有更多時間來討論、策劃,你們也知道,東西線的崩潰就只是這幾個星期裡的事情了,所以我們也就只能依靠你了!”
說到走漏風聲的問題,馮?施陶芬伯格上校在海軍中的朋友,屬於極少數參加密謀集團的海軍軍官之一的克朗茲菲爾德上校立刻想到了什麼,連忙道:“的確如此,如果要行動的話,我想還是越快越好,我也聽到了一些對我們行動非常不利的傳言,說元首的大本營將在以後的幾天內被炸燬!我當時聽到這個訊息,冷汗都被嚇出來了,我想一定是我們的組織中有人洩露了風聲!我甚至感覺到那些象狗一樣嗅覺靈敏的蓋世太保已經在向我們一步步地靠近了!”
有人洩露風聲?那會是誰?組織裡的外圍成員還是已經被蓋世太保誘降的內部成員呢?馮?施陶芬伯格上校迅速地仔細過濾著最近他所接觸到的人和事,他腦海中浮現出每一個他認識、他見過的人的面容,熟悉的,陌生的……猛然間,他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是他至今為止見過的,最令人不放心,最令人覺得疑竇叢生的人——那個叫勒克西的瑞士醫生!
當初他第一眼見到這個瑞士醫生就非常的不喜歡這個人,他在那次談話中顯得太活躍,太圓滑,他的眼睛裡帶著太多的狡猾之色,尤其是他居然在那麼多隻有一面之緣的人面前大談反納粹的事情,大談自己對於抵抗事業的理想和抱負,毫無顧忌。即使在他們這些反對元首的人面前,在德國本土之上敢這麼放肆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同樣對這個人充滿懷疑的沃爾特後來曾經派人調查過這個來歷可疑的醫生,從拿到手的個人簡歷上看,這個人身家清白,乾乾淨淨,沒有任何不良記錄與案底,每個時間點的銜接天衣無縫,看起來的確沒有任何疑問,但是用沃爾特的話說“就是因為他太乾淨了,才令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