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令大部分前線將領感到失望和難以理解的是,元首在是否撤兵的問題上堅持己見,一意孤行、孤注一擲,堅決不肯放棄蘇聯戰場,也不肯在西線戰場上進行任何妥協,叫囂著要全國人民抗爭到底,堅信德國一定會贏得這場戰爭!這樣瘋狂的做法實在令那些對元首抱著最後一絲期望,期盼以和平談判結束戰爭的將領們感到了痛心與絕望。
因此,當隆美爾元帥受重傷被送進醫院的訊息在第一時間傳到柏林陸軍司令部的時候,所有抵抗組織成員的心裡都明白,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了,他們必須放手一搏了!於是貝克將軍連夜召集了相關成員到他的家中進行商討,準備儘快實施暗殺行動。
是夜,主要的與會人員多達十餘位,他們分批在深夜時分先後秘密地到達了貝克將軍在柏林近郊的一處並不太引人注意的小別墅內,在確定了沒有蓋世太保的跟蹤之後,他們在拉緊窗簾、關閉了電燈的書房中開始了行動的商討。
沒有過多的寒暄和無用的套話,話題直接就進入了行刺人選商討和行動細節的討論上,首先發言的就是貝克將軍。他低聲道:“如今隆美爾受傷躺在醫院裡,倫德斯又被撤職離開了最高決策層,他們曾經是最能接觸到元首的最佳人選,但是這一週裡發生了太多預料之外的事情,我們最忠實的朋友都無法參與到我們原定的計劃中了,所以現在我們要尋求一個能接近元首的人選是當務之急。……我考慮了很久,心裡倒是有一個人選,只是不知你們覺得怎樣?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是誰?”其中一個與會人員低聲問道。
“馮?施陶芬伯格上校。”貝克將軍轉頭看了看上校,繼續說道:“馮?施陶芬伯格上校出身貴族,又為帝國立過戰功,受過傷,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上個月底的時候被任命為弗洛姆將軍的參謀長,這個職位不僅可以使他用弗洛姆的名義給國內駐防軍釋出命令,而且他可以有很多直接的機會經常的見到元首。由他執行任務沒有人會懷疑他。
至於弗洛姆,他是個猶豫不決、優柔寡斷的傢伙,到現在我們也沒能得到他對我們肯定的答覆。但是,我們可以不用太擔心他,因為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糊塗蛋,只要控制住了他,對我們的行動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你們看,如何?尤其是你,上校,你覺得如何呢?”
貝克將軍的話,讓所有參加的人都低頭思索了起來,隨即大家都覺得單從這些地方考慮的話,的確馮?施陶芬伯格上校是個絕佳的人選。除此之外,他們在座的人中,似乎沒有人能真正符合這些要求。
從出身上說,上校是德國貴族出身,地位尊貴;從軍銜地位上說,他貴為上校,又剛升了參謀長,有很多機會與國家最高元首直接接觸;從個人榮譽上說,他經歷過從戰爭開始到現在所有的重大戰役,得過十字勳章、又為德國失去了一隻手和一隻眼睛,試想,一個擁有這些榮譽、擁有如此地位的人,又有誰會懷疑他對元首的忠誠之心,又有誰會想得到他會想要行刺元首呢?
“我想我願意接受這個意義重大的任務!” 馮?施陶芬伯格上校沒有沉默太久,不久之後,便在眾人探詢的眼光中堅定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此時,蠟燭那昏黃的光芒一跳一跳地閃爍著,火光中上校的神色顯得非常平靜而堅毅,絲毫沒有退縮與遲滯。
“根據我這半個月來的觀察,元首每星期都要召見弗洛姆將軍兩到三次,開會商討為東線戰場上損失重大的師團補充兵員的事情。不過有時將軍也會在他有事的時候,派我前去參加。這樣的會議我在擔任參謀長之後已經參加了四次了,我想只要元首在東線戰場上一天不撤兵,這種要求增補兵員的會議就一定會召開下去。
所以我想在會議上放置炸彈是最好的辦法,因為我發現只要進入了門口處警衛森嚴的大本營,在內部參加會議時的安全防護級別是最低的,放置炸彈的話不容易被發現,也最容易下手。”上校回想著自從上任以來他參加過的會議過程,然後徐徐向眾人道出。
馮?克萊斯特上將想了想問道:“除了元首會參加這個會議外,還有誰來參加呢?”
“有時戈林和希姆萊也會和元首一起參加,但是無法確定他們具體的行程。”
“或者……我們可以考慮一併都除掉?” 馮?克萊斯特上將的這個提議一出,有幾位立刻附議。
負責防衛柏林地區的奧爾布里希特將軍撫掌一拍道:“就應該這麼辦,光除掉元首一個是不夠的,戈林和希姆萊的手中掌握著不小的兵力,空軍和黨衛軍都在他們手裡攥著。因此只有他們都死了,那麼元首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