辮,每股上面鑲著米粒大小的紅珊瑚珠,額間還墜著塊半月型的紅瑪瑙。
“你要嫁給誰?戰北極?”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周身的骨頭更加疼了。
“放肆!竟敢直呼陛下名諱!”霜晚實在看不過眼了,剛才要不是猛然認出此人就是娘娘常常跑去看望的活死人,她早就把他廢了,這人竟敢對娘娘自稱親夫?
笑話,他是娘娘的親夫,那陛下是什麼?男寵?
呃,打住,她的腦袋好像有點失控了。
盛羽才懶得理屋子裡跪了些什麼人,她本來就看不見,就算看得見,這世上的人也沒幾個跟她相關,在她的心裡眼裡,只有聶傾城,只有他才能叫她吊在半空的心找到一點安穩,就像被孤囚在籠中的小獸,忽然尋到了世間唯一的同類。
她伸出手,淺淺地笑,“傾城,真的是你麼?不會是騙我的吧,我能摸摸你的臉麼?”
聶傾城心中一沉,像心尖被人猛地一下痛扯,他細細看她的眼睛,那對烏沉沉的杏眸還是那樣漂亮,只是失去了波光流轉,霧濛濛,像丟了魂魄的靈珠。
他心中大慟,在她觸到他之前,抓住她的手貼到自己面上,啞著嗓子微笑,“想丟下你親親好相公去當皇后?來來來,你可要摸清楚了,你相公還沒死,可由不得你反悔改嫁!”
一滴淚落下來,燙傷了她的掌心。
作者有話要說:心裡有點不舒服,說一下哈,凌小頂碼字時速300到500,一向很蝸牛,碼一章至少六個小時。雖然水平有限,但我是在盡我最大的努力和誠意在碼字,有一路跟來的讀者也能感覺到,我說了哪天更新就一定會更新,要是更不了,絕對也會提前請假,如果說了更新到時間卻沒更出來,那一定是在熬著寫,不寫完不更出來,我就絕對不會睡覺!卡文又答應更新的時候,也曾經有過三點,五點寫得頭要爆掉才更完睡覺的,如果讓我寫流水帳騙錢,日更五千沒問題,只要別又來罵我寫得爛!為催更負分什麼的,請自重!摔!!!
77
77、冷香動,不擬秋寒光 。。。
盛羽心中再無疑惑,這個人果然是聶傾城,除了他這個騷包狂妄得令人髮指的傢伙,還有誰這麼肆無忌憚無法無天,敢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抱著岑國的未來皇后口稱相公?
她輕笑,“我是答應了和你私奔,可還沒嫁給你呢。”
“娘娘!”霜晚惱怒地推開聶傾城,把她攙起來,“皇上正在前殿等著您,列位的朝臣也全都在大殿上恭迎鳳駕,您!”她壓低聲音,“您怎麼能這樣?”
聶傾城這次受傷不輕,尤其是頭部,被爆炸擊飛的山石重創,是以昏迷月餘方醒,手腳後背,無一不傷,現在雖然結了痂,可叫霜晚這麼狠狠一推,有幾處傷得深的口子又迸裂開來,衣衫上滲出點點殷紅。
可他不在乎,他在乎的也唯有她一人。
“放開她。”聶傾城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他的眼睛只牢牢看著她一個,唇角勾了一個滿不在乎的笑,“小王我可不想打女人。”
霜晚忍不住嗤笑出聲,她上下打量這個男人,頭上厚厚包了兩層白色絲帶,一張臉雖然生得好,卻嫌過於標緻,尤其現在大傷未愈,臉色紙一般白,灰色的衣袍也是空蕩蕩的,似乎雪山上的風一刮,就能把他吹倒,哪裡像他們岑國的男子,個個都是山一般的漢子。
霜晚捏了捏自己的雙手,一雙看似婉麗的纖掌咔咔作響,“你們都出去,守住門口,沒有我的傳喚,誰也不準放進來。”
跪在最前頭的綠衣侍女是這群宮人的管事,她輕聲稱是,招一招手,另外幾個驚慌失措的侍女便隨她魚貫而出,砰地一聲閉緊了門。
盛羽眉尖微挑,冷聲道:“霜晚,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給我作決定了?”
“對不住,娘娘,霜晚是您的奴婢沒錯,您要打要罰,奴婢都認,可奴婢更是岑國的子民,陛上叫我跟著娘娘,既是伺候您,也是保護您。這等危害您清譽的事,奴婢絕不能任它發生。”
霜晚指尖疾點,盛羽身子一軟,被她扶坐到椅上。
她轉身,衝聶傾城露齒一笑,“事關娘娘聲名安危,不好意思,活死人,看來只有把你變成真死人了。”話音剛落,霜晚笑得彎彎的眉眼瞬間顯出一種凌厲,清叱一聲兩臂暴長,十指犀利如鉤,閃電一般直取聶傾城面門。
聶傾城眼神一凜,側身閃過這一擊,嘴中還不忘調笑:“好好一個小姑娘,怎麼使這麼難看的招數?跟只炸毛母雞似的。”
炸毛母雞?這姿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