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發出號召,陳浩然已然當仁不讓地挺身而出,望住那嬌媚少女綠綺道:“好,既然你們這麼有信心,那我就來考考你們好了。”
綠綺被他似乎蘊含著奇異熱力的眼神一瞥。心臟沒來由地猛然一跳,不自覺地翕下眼瞼避開了視線,轉又覺得太過示弱,皺起可愛的瓊鼻哼道:“考考我們?哼,大言不慚,要是我們姐妹對了上來,你就必須道歉,敢不敢?”
這綠綺言語無忌頗有個性,在這種社會時代中倒也算是一個異數,而且身材非常的火辣。如果換上一身現代裝束,便是一個標準的性感辣妹。陳浩然大感興趣地在她凹凸起伏的嬌軀上掃視了一遍,笑笑道:“好,那我就出題了,此乃絕對,絕對對不上。”
“還在說大話。”綠綺不滿道:“快些出題吧。”
陳浩然攤開手道:“我已經出過題了呀。”
眾人均為之一愕。舒輕寒秋波盈盈一轉,輕笑道:“狄解元莫不是出了個啞謎聯?”
“原來如此。”綠綺亦極之機警聰穎,馬上會過意來,不屑道:“你搖手,上聯出的是不是‘隻手擺擺。五指兩短三長’?這有何難?我對‘獨塔巍巍,七級四方八面’。”
說畢,便即興奮地格格嬌笑道:“我對出來了,還不快向我們姐妹賠禮道歉?”
陳浩然啞然失笑。搖頭道:“錯了,我出的上聯並不是你所說的什麼隻手擺擺。”
大家又為之愕然。綠綺氣憤道:“你也是堂堂的一名解元,怎能如此賴皮?那你說,你到底出了什麼上聯?”
“此乃絕對,絕對對不上。”陳浩然慢條斯理道:“我不是明明白白地出了上聯麼?是你們自己沒聽出來,也能怪我麼?”
大家差點石化。腦筋這才轉過彎來,無不暗道慚愧,這上聯未免也出得太過稀奇古怪,將所有人都繞了進去。
舒輕寒一張宜喜宜嗔的粉面上微生紅霞,沒好氣地白了陳浩然一眼,自是怪他讓自己在眾人面前出了醜,這一眼的嬌羞風情幾能顛倒眾生,讓大家都看呆了眼。
綠綺又羞又窘,光潔如玉的俏面比舒輕寒更紅豔幾分,叉著小蠻腰氣鼓鼓地瞪住陳浩然,似恨不能用目光在他身上戳出一個大洞來,氣道:“你……陰險,存心誤導我們。”
陳浩然又攤了攤手,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綠綺姑娘既然這麼認為,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舒輕寒責備道:“綠綺,你出言怎能如此無狀?還不快向狄解元賠罪。”
綠綺亦心知自己說得太過分,嘟起唇道:“誰讓他先譏諷我們姐妹?我可不會向他賠罪,最多,我不說他陰險,只說他狡猾就是了。”終究是變相地低了頭。
陳浩然也不為已甚,灑然笑道:“隨便綠綺姑娘怎麼說好了,玉嬋姑娘還在苦等良人,現在就請各位姑娘對下聯罷。”
“對就對,這個對子有什麼難的?”綠綺藉機下臺。
誰知這上聯看似簡單,實則極之刁鑽,前後兩個絕對的語法形態截然不同,後面還要連字,眾美女緊凝黛眉思索了許久,仍是毫無頭緒。在場的才子們個個潛心推敲,亦覺非常棘手,相顧搖頭皺眉。
“看來各位姑娘還需要一點時間考慮。”陳浩然笑嘻嘻道:“我們就算等到天亮也是無妨,不過這位新郎官可就等不及了,不如這樣吧,你們慢慢想,讓新郎官先入洞房罷。”
早已心急難熬的慕容遜連連點頭道:“極是,極是,慕容遜還請各位姑娘高抬貴手。”
舒 輕寒朝眾姐妹望去,但見人人輕搖螓首,知道無人能夠對上,便道:“狄解元奇才。我等姐妹甘拜下風。”正要請眾人上樓,綠綺卻又節外生枝,狡黠地轉動著一對 烏溜溜的黑眸道:“這個對子出得太俗,我並不是對不上。而是懶得去想罷了,而且為了不耽誤玉嬋姐姐今日之喜,所以才放你們上來,可不是就此認輸。”
陳浩然笑道:“哦,那你要怎麼樣才會真正服氣?”
綠綺道:“你再出一聯。我若再對不上,便甘心情願服輸。”
陳浩然不給她這個機會,不在意地說道:“沒有好處的事我可不會幹。你情不情願服輸,對我又有什麼影響?無所謂。”
綠綺一心只想找回一些顏面,情急道:“不若我們來打上一個采頭,如果這次你還能贏,今晚我便為為你奉上一曲我最新編排的霓霞舞,這總該行了罷?”
沐堅一聽,頓時滿臉的驚喜與豔羨,忙迭聲道:“狄兄快些答應。綠綺姑娘的舞曲可是京都一絕,便尋常貴族富豪也是等閒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