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
“痛痛痛……”一邊比劃,舒爽一邊兒呲牙裂嘴的笑,“幹嘛啊這是?不知道自己是現代花木蘭啊,手臂都被你給拍麻了!”
揚起手,連翹作勢還要打,“說不說?!”
“說說說!姑奶奶!”趕緊舉雙手投降,舒爽吶吶的應了一聲,嘆了口氣:“沒啥啊,不就為了那個男人麼,你說他得瑟啥啊?拽啥啊?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兒,床上厲害點兒?有啥可得意的?”
丫的,還牛兒上了!
恨鐵不成鋼地瞅著她,連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這姐妹兒一向是個看得開的主兒,哪知道會栽在衛大隊長的軍裝褲下?
愛情的事兒,她使再大勁兒也幫上一點兒忙。
舒爽和連翹其實大為不同,兩個人外表一看都是挺樂呵的姑娘,能裝裝大女人,扮扮女王範兒,也能小鳥依人,演演蘿莉風……
可是,實質上連翹對待感情比她更沒心沒肺的多,更懂得取捨和自我調節,而舒爽是個死心眼兒的……
失戀的孩子都有一顆敏感的心啊!凝視著舒爽的面孔琢磨半晌,連翹搖了搖頭,終究還是如往常一樣笑了。
“喂,甭弄得像個棄婦似的,看看丫的小臉兒,整一個調色盤,成了大熊貓專業戶,看誰還要你?”
瞪了她一眼,舒爽低聲笑罵:“一看你就沒安好心,巴不得我醜了就剩你一個人美吧?”
她倆之間,並不需要太多華麗的勸慰,舒爽又怎麼會不知道連翹那話裡話外的意思,無外乎想讓她好好愛自己,可是有些道理就是這要,誰肚子裡都揣著明白,真正去做的時候,難上加難。
微微眯起那雙迷人的大眼睛,連翹45度望天,將自己最美的角度展現給了她,小模樣兒得瑟的不行。
“爽妞兒,算你懂事兒!”
望著她,噗哧一聲,舒爽噴了:“怕啥啊,實在沒人要,讓你家火哥把我收房了吧,我做小?!”
抽搐著嘴角,連翹認真的嘆了口氣,“我家火哥可挑了,大熊貓什麼的哪看得上眼兒?”
舒爽怒瞪了她一眼,沒來得及講話就被報社的同事給叫走了。
……
女人對待感情和男人有太多的不同,女人要的是風花雪月和兒女情長,希望自己的男人情深意重,非卿不愛,可男人往往會考慮很多現實的因素,並不會把感情放在生命的首位。
——這是晚上的時候,連翹在被窩裡跟火鍋同志聊天后總結出來的道理。
她心裡一直惦著舒爽的事兒,準備在被窩裡利用美人計旁敲側鼓的從火哥那兒瞭解點兒能對爽妞兒有用的敵情,哪知道話還沒說明白,就被火哥給堵了回來。
“少摻和點兒,衛燎那樣的家庭背景,跟你那個朋友是沒有可能的。”
那麼,你呢?
連翹在心裡默默思忖了許久這句話。
說起家庭背景,她比舒爽更加不如,而他卻比衛燎更加強勢。
心裡,微酸。
不知道究竟是為了舒爽,還是為了挑戰這種因為階段而產生的不平等,她故意挑釁地說,“邢烈火,你是不是太武斷了一點兒,萬一他倆有一天真心相愛呢?”
“真心相愛也不可能。”邢烈火靜靜地摸著蜷縮在懷裡的小女人那頭柔軟的頭髮,直言不諱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衛家幾代單傳,前途命運都押在衛燎一個人身上,所以,他的婚姻根本就容不得他自己做主。”
“他的前途和他娶啥女人做老婆能有多大關係?”
“傻妮子,你不懂那些盤根錯節的關係網,聯姻說白了就是一種政治交易,守望相助,才能彼此借力穩定家族地位。”
他說得雲淡風輕,其實卻是非常殘酷的現實。
上流社會,並非想像的那樣,只有歌舞昇平,寶馬金鞍,幸福美滿。
黑夜裡,很沉寂,聽著他涼涼的話,連翹心裡掠過絲絲說不清的難過,她這人原本一年四年都手足冰涼,此刻尤其感覺到冷。
是的,很冷,很冷,透心的冷!
不由自主的往男人溫暖的懷裡縮了縮,她覺著自己像只貪暖的小貓,有些東西不敢去細想,有些習慣害怕去改變,如果有一天沒有這一處懷抱給她依靠,她冷了該怎麼辦?
軟軟地嘆了一聲,她突然好奇地問了:“邢烈火,你為什麼可以不接受家裡的聯姻?”
邢爺見她往自己身上蹭就知道她冷了,手臂將她整個的環上包裹得緊緊的,緊得讓她覺得窒息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