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衡,去衝破黑暗,去找到晨曦。我不停的告訴自己,因為我必須堅強起來,照顧好爺爺。
“雨嫣,你確定這不會被認出來嗎?”此時若亞正戴著蒼蠅眼睛和一頂桃紅色的鴨舌帽。我嚴重懷疑她在地下停車場是否看得清路。
“我說你有病嗎?這不是不打自招。”
若亞壓低帽簷,說:“感覺上要好點,蕭言怎麼還不來啊?你再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快點啊。”
當年高三的時候若亞憑靠著琢磨八卦精神的鬥志,跟她媽死磨硬泡的要求去考藝體生,她想學表演,她媽拗不過她,只好同意。最後100天班上又只剩下我和蕭言相依為命。我們三人最美好的願望就是讀一所大學,若亞最後考上了她滿意的影視學院,我和蕭言讀了同一所大學。
我還記得填報自願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坐在一起。
蕭言說:“雨嫣你填哪個學校?我們兩個必須填一起,成績也不算太差,正好分數也差不多。”
“你們別啊,還有我呢?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的組合。”我們兩同時送給她一個白眼。
“你學校不是填好了,志願都交了。我們總不能跟著你一個去當活寶,一個耍猴戲吧。C大怎麼樣,挺好的。”若亞是藝體生,提前一批錄取。這會純粹是請她來幫我們參謀參謀。
“嗯,那好吧我選法律系,我這種思維縝密的人讀這個最合適。”蕭言二話沒說就拿出自願表填起來。
我說:“噗,你只有和若亞貧嘴可以。”
我在選什麼專業完全處於迷茫狀態,關鍵是這些專業是幹什麼的,學什麼我都看不懂。
我說:“不然會計專業,只有這個看得出來以後幹什麼,做會計就是算賬吧?”
若亞說:“不好不好,你選這個。”指著國際貿易這個專業。
我說:“國際貿易?這個幹嘛的啊?”
若亞說:“我也不知道,國際,國際這個詞聽起來就跟WTO有聯絡,和英文沾邊的一切詞語就感覺挺洋氣。”
我看見蕭言也蠢蠢欲動要點頭的樣子。最後我在國際貿易和會計這兩個專業裡選了聽起來洋氣的那個。但悲催的是大學畢業,我應聘去了一傢俬企做會計。我恨死了若亞和蕭言,真是應驗了那句專注坑朋友100年啊。
蕭言順理成章的去了一家律事務所工作。
若亞在學校一直表現很積極,前後參演過很多部話劇,憑藉她亂掰和八面玲瓏的天賦也成為了一個小有名氣的明星。我真想對若亞做一次深度訪問,從前那個在八卦雜誌前留著口水的小女生,有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上頭條。
我們三個自從畢業後,也都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各忙各的不亦樂乎。
我們去錢櫃要了一間小包。若亞鬼鬼祟祟顯得特別奇怪,總覺得是患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似得。
一坐下他們兩人就開始鬼哭狼嚎。吐槽【廣島之戀】的歌詞,兩個人明明為發生了一夜情而內疚的同時,又享受後院起火的快感。我笑說蕭言字斟句酌的本事,完全是職業病。
“可不可以不要唱這種像在背書的歌。”
“你說什麼?”若亞扯破喉嚨問我。
“···算了。”我搖搖頭。去點了一首【私奔到月球】,蕭言非要來跟我合唱。
若亞把我們唱到一半的歌切了。“我也可以小清新。”於是點了一首戴佩妮的【一個人的旅行】。
我實在不忍打斷她按了暫停說:“若亞,這首歌怎麼越聽越奇怪呢?”
她放下話筒:“哪裡奇怪了,很好聽啊。”
我說:“歌詞唱:我要一個人的希臘夢見蘇格拉底,我要一個人的通宵看完魯迅的背影~背影不是朱自清的嗎,那麼短一篇需要看個通宵嗎?”
鴉雀無聲的包廂裡頓了頓,我們笑得前仰後合。於是我們說好每次來唱K第一首必須是【一個人的旅行】。
我說:“去吃限量版鯽魚吧。”我們唱完K準備轉場。
“什麼限量版鯽魚?”蕭言好奇的問。
“鴛鴦鍋唄,白味那邊不是永遠只有一條鯽魚?”
“···”
我已經太久不吃火鍋了,可能是不想再翻開念念不忘的回憶。
我們圍著火鍋,蕭言問:“現在是不是決定放下聶辰了?”
“對嘛,哼,走後就不跟我們聯絡了,那麼鐵石心腸沒必要等他。”若亞說的義憤填膺。
若亞說:“我給你找個條件好的物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