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就去找一個來啊,光說羨慕有什麼用?」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鞏汜醴好笑的看著趴在桌上不肯起來的好友。「我說你啊,到底喜歡男性還是女性?在正常性向的尋夢酒吧裡當牛郎也沒見你說遇上什麼真命天女,道我這同志酒吧裡表演了那麼多年也沒見你被哪個真命天子拐走。喂,說真格的,你該不會是偷偷在暗戀我吧?」
「是啊是啊,灑家在暗……暗你涼個頭啦!」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順著他的話接到一半,猛然驚覺自己被拐到的歐陽烽浩跳起來扯下搭在脖子上的毛巾甩了過去。「誰說我沒有喜歡的人?暗戀懂不?摸不著的總是最好的啊。」
「暗戀誰啊?女人男人?在哪遇到的?乖,告訴哥哥我,讓哥哥來替你出點主意。」第一次聽見向來玩世不恭的好友親口承認自己有暗戀的物件,這筆八卦週刊爆料某某明星外遇更加勁爆的訊息讓同樣忙了一晚上累翻了的鞏汜醴來了精神,賊兮兮的湊上前討答案。
「……男人,還是個直男。」
本不認為對方真的會回答自己的鞏汜醴在聽見歐陽烽浩鬱悶的答覆時傻了眼,愣了幾秒後又為那個答案炸開了鍋。
「男人?!直男?!喂喂~烽浩,說實話好不?認識你都多久了,連你屁股上有幾根毛都知道的我怎麼從不知道你還是個彎的?」沒空裡會自己因為驚訝過度而顯得有些尖銳的聲音,他一把將還趴在桌上裝死的好友拎了起來,不可思議的追問。「是誰?在哪認識的?長得怎樣?叫啥名字?最重要的是有不有錢?」
最後一句問話讓歐陽烽浩慶幸好在自己的衣領還被對方拎在手裡,沒當場表演撲街。
「齊貫譽,在這邊認識的,你也看過,那天我撿回來的傢伙。有不有錢我沒真實體會過,不過他老婆,也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解了約的前任金主說他非常有錢。」毫不避諱地一一認真回答完一連串的問題,他才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老哥,我快被你勒死了。」
被他的答案弄懵的鞏汜醴這才回過神來慌慌張張的鬆開了手,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般難得失去一貫的冷靜。
「你說你撿回來的那傢伙結婚了?他老婆是你前任金主?有沒這麼狗血啊?你等等,等等喔!我打電話讓我家寶貝也來聽聽你的狗血劇。」再三叮囑他千萬不要亂跑後,鞏汜醴樂顛顛的掏出手機按下快速通話鍵,無視於好友羨慕忌妒的殺人眼光,像只討主人歡心的大型犬般在電話剛接通時迫不及待地說道。「親親寶貝今天是不是排休?嗯?沒呀,有件剛出爐的大訊息要跟你說,有空不?烽浩那小子說他暗戀的物件是個直男呢,就是前些日子我跟你說他撿回來的那個。當然有憑有據,那直男的老婆還是烽浩的前任金主呢!對吧對吧?當然,我會用盡各種方法讓他保持清醒,直到完整的將一切交代出來。嗯,等你。」
掛掉電話後,他立刻興奮地扭頭想繼續開發八卦,卻發現好友早癱回桌上打起盹來。
然而才剛接獲親親愛人的任務的他怎麼能容忍自己在待會就要趕到的愛人面前表現失誤,於是慘烈的凌虐……咳,為了讓好友保持清醒,他可是無所不用其極,將冰塊、捏膀、夾臉等等酷刑全輪番上了一遍,看著已經累到極限卻終於勉強睜開眼皮的好友,他滿意的使出最終殺手鐧。
「別睡蛤,睡了剩下的半年我就直接打包帶走了喔!」一句話堪比五雷轟頂,迅速讓前一秒還半眯著眼頻頻點頭的歐陽烽浩膛大了眼,怨念滿分的瞪著他直瞧。
有這樣的朋友該說三生有幸還是上輩子積欠太多債務?要知道金錢可是他現在唯一能用來療傷的依憑,而要從鞏扒皮手裡扒點錢下來還不如要他去打零工來的快些。
「得了,我沒睡。」用力打了個呵欠伸個懶腰暫時讓大腦維持清醒狀態,歐陽烽浩無奈地接過他遞來的冰水一口飲盡,藉著寒意勉強打起精神。
「來吧,把你跟他的事兒交代交代,我以為那天之後你們就沒交集了呢!」為了避免愛人感到時好友已經不敵周公的召喚,鞏汜醴拿出記事用的本子,擺出一副"你說我寫保證不誤事"的態勢,看的他眼皮直跳。
「也沒什麼,就那天來幫她開門時發現他中暑暈倒,送去醫院後換我暈倒,等醒來他人不見了我也沒多想,誰知道前陣子那位金主約我過去"上課",我當然不會想把送到眼前的鈔票推開,去了卻發現開門的是他不是我金主,然後他問我是誰來幹嘛,我就很直白的說我是來"上課"的,接著就從他口裡得知我那金主已經結婚的事實,最後被他拖到貓空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扔到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