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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的混帳。

緊緊貼著他的肩膀,我把臉埋進裘被裡,掌中他的手依然冰冷,我深吸一口氣,把臉拿出來,脫掉靴子上榻鑽進裘被中,把被縫裹嚴,小心地抱住他的身子。

副閣主2

下卷

醒來的時候大概已經晚上了,蕭煥輕拍著我的肩膀:“蒼蒼……”

帳篷裡沒有點燈,光線有些昏暗,我從溫暖的裘被中探出頭,迷迷糊糊的找到他的臉頰吻了一下:“醒了?好點沒有?”

他點頭笑笑:“好些了。”

我也笑笑,把裘被掀開一條縫跳出來,屋內早就放著幾盆燃燒正旺的火盆,帳篷內有些火炭的微光,不算太暗,我還是先到桌前找到燭臺,把燭臺上插的幾支蠟燭都點燃了,然後研墨準備紙筆。

走回榻前找到兩隻大靠墊,把蕭煥扶起來靠好,再把紙和筆塞到他手裡,我笑了笑:“我怕我聽錯了,還是你親自來寫吧,配你吃的藥需要什麼藥材?雖然這裡有些藥材可能不大好找,我和蘇倩他們盡力蒐集,也不一定配不全。”

他點點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指間的筆桿,突然淡淡的問:“蒼蒼,你點燈了麼?”

我正要去撫開他鬢邊亂髮的手僵在半空,數支一握粗的蠟燭把帳篷內照的亮如白晝,他卻問我有沒有點燈。

他覺出了我的停頓,略微抬頭,笑了笑:“沒什麼的,只是這會兒眼前有些暗而已。”

我低下身子,托住他的臉,把他的頭輕輕扳起來,那雙曾經像夜空一樣絢爛深邃的重瞳,現在完全變成了銀灰的顏色,蒙在他瞳仁上的,已經不再是淡淡的薄霧,而是濃重的鉛雲。

四周一片寂靜,我託著他的臉,沒有動。

他蹙了蹙眉,把手伸出來,頓了頓之後,落在我的臉頰上,然後鎖緊眉頭:“蒼蒼,你哭了?”

我把臉貼在他有些冰涼的手心中,想要笑笑說沒關係,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

他眉頭微微展開,又皺緊,突然放開託著我臉的手,按在胸前輕咳了一聲:“胸口有點疼。”

我“啊”了一聲,連忙摟住他的肩膀,去撫他的胸口:“怎麼樣?很疼嗎?要不要緊……”我愣住,他從來沒說過自己哪裡疼過,問他的時候,他回答最多的就是沒關係,不要緊。

他笑了笑,輕拍我的手背:“我眼睛真的沒什麼,明天也許就會好很多,不用擔心。”

我吸了吸鼻涕,剛才一著急,眼淚真的給嚇回去了,結果還是他來安慰我,真不爭氣,明明他才是病人。

我笑了笑,點點頭,從他手上把紙筆接過來,坐在榻上:“那還是你說,我來寫吧,把每個字都說明白,應該也不會錯。”說著我又笑了笑:“其實本來是想看你的字的,你字寫那麼漂亮,我自己字醜,就喜歡看寫的漂亮的字。”

他笑了笑,向後靠了一些,把頭枕在靠墊上,閉上眼睛,這才開口慢慢報出一個個藥材的名稱和需要的份量。

我認真的一個個工工整整地寫好,又逐個確認了一遍,然後才把墨跡吹乾,摺好收起來,抬頭看到蕭煥靠在墊上閉著眼睛,呼吸微弱,似乎又睡過去了。

我起身抱住他的頭,把靠墊移走,扶他躺下休息,剛把他的頭放到枕頭上,他就抓住了我的手,輕咳著,有些艱難的開口:“蒼蒼……告訴小倩,明日中午設宴……把各派掌門請來。”

我連忙點頭答應,扶他躺好,幫他掖好裘被,又等了會兒,看他睡得沉了,才穿好靴子,披上外衣走出帳篷。

出門就看到一個鳳來閣弟子站在門口,看到我就抱了抱拳:“凌姑娘,各位堂主都在鄰帳等你。”

我點點頭,還了禮,正要跟他走,想起來這座帳篷門口並沒有人把守,不知道安不安全,就停下腳步向四周看了看。

那個弟子馬上明瞭,笑了笑說:“姑娘放心,這裡是鳳來閣地方,鳳來閣六千弟子,哪怕都不要了性命,也絕不會讓閣主有任何損傷。”

我點頭笑笑:“不好意思,我都忘了,到了鳳來閣的地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那弟子也笑笑:“姑娘也是太過關心閣主,才會如此。”

我笑笑,邊走邊說:“是,有點緊張過頭了。”

那弟子點頭,笑了笑,忽然說:“姑娘和閣主相伴相依,琴瑟和諧,我們看了也很高興的。”

我兩腿一絆,差點跌倒……琴瑟和諧?什麼時候這種專門用來形容夫妻感情的曖昧詞彙都蹦出來了?還有,他說,我們,我沒很大張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