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罷,做兩種餡,再做點饅頭。”
“行。一個肉餡,一個酸菜肉餡。”阮初秀自己就比較愛吃酸菜肉餡。
前面的肉餡給家裡的漢子吃,後面的酸菜肉餡沒那麼膩,是婦人們偏愛些的口味。
阮於氏道。“饅頭就配點醬拌蘿蔔絲?再煮個香菇豆腐湯。”
搶收的日子裡,甭管家裡有多困難艱難,這半個月的伙食都會緊好的來,吃的好,才有力氣幹活。
“可以。咱們先把包子和饅頭蒸上,再去幹別的瑣碎活。”阮初秀啪了啪臉,精神抖擻的跑進了廚房裡。
剁餡的時候,她問。“小明志還在睡?讓他一個人睡著沒事罷?”
“沒呢,昨個晚上讓如秀帶著睡。”阮於氏笑著應。她當時只是試著問,小姑子一口就答應了,小明志知道要跟姑姑睡,也很乖乖噠。
阮初秀羨慕的說道。“小明志可真乖,特別聽話。”
“這孩子打小就乖,都疼著他呢,尤其是他外公外婆,每次回孃家,都爭著搶著要抱他,他也不哭,咧著嘴笑,笑的可乖了,我爹孃看著都捨不得眨眼睛,直說明志長的特別像我小時候。”說著說著,阮於氏有點惆悵。“這嫁了呀,就不能總回孃家。”
她也想多帶明志回去看看爹孃哥哥嫂嫂們,可這嫁了人的姑娘,就是潑出去的水,成了夫家的人,哪能成天往孃家跑,被嘴碎的八婆逮著不知道得說成什麼樣。也是怕回孃家的次數多了,她的嬌性子又冒了出來。
以前她還傻呼呼的想,一輩子都不嫁人呢。阮於氏想到從前的天真想法,忍不住笑出了聲。“還是你好,能隔三差五的回來。”
便是曲陽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這倆口子總回阮家,村裡也一樣起了閒話,只是礙著曲陽煞氣重,不敢放肆的說出來,唯恐給自己惹了麻煩,偷偷摸摸的說個沒完沒了,說什麼嫁阮家三房這分明是招了個上門女婿,大致就是這麼個意思。
眼神裡神態中盡是譏諷和嘲笑,眉宇間透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好似曲陽和阮初秀這樁婚事,有多麼難堪多麼上不了檯面般。阮於氏門兒清呢,不就是眼紅曲陽是個獵戶卻相當的有家底,眼紅初秀嫁的風光,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可勁的往齷齪裡想,那嘴臉委實噁心。
也不知初秀夫妻倆有沒有聽到這風聲風語,想來是沒有罷,他們生活在山裡,想竄門都沒地方竄,不知道也好,省了煩惱。
阮張氏是被廚房裡飄出來的濃濃肉香味給饞醒的,她才睜開眼,旁邊的丈夫也醒了,眼睛直往廚房瞧,嘴裡嘀咕著。“這得蒸多少肉包子才能飄出這麼濃的香味來。”說完,又踹了腳媳婦。“咱們今早吃甚?”
“能吃甚,家裡要錢沒錢,地裡的莊稼也沒人去收。”阮張氏是有點火氣的,暗暗慶幸,還好分家時,地裡已經種了莊稼。“你別整天竄進竄去,也該去地裡收收莊稼,咱們下半年的口糧可全靠它了,還有各種稅呢。”
阮文和沒睡飽被饞醒,又知道肉包子只能聞不能吃,正一肚子鬱悶呢,聽著媳婦的說教,一下來了脾氣,吼了句。“你上下嘴皮子碰碰說的容易,怎麼不見你下地去幹農活,村裡又不是沒有女的下地幹活,就你金貴些?趕緊起床,我今早要吃肉包子。”
“你,阮文和你個王八蛋,你連這話都說的出口,你是不是男人啊你!”阮張氏氣的眼眶泛紅,委屈湧上心頭,她怎麼就嫁了這麼個男人!“想吃肉包子你自己想辦法。”說著,起身走到了窗戶前,拿著木梳梳頭。
梳好頭的阮張氏進了廚房,發現廚房裡沒有人,她左右看了眼,周邊也不見人,蒸籠裡飄著陣陣白霧,香的她眼睛發直,自分家後,她還沒吃過肉包子呢,想著嚥了咽口水,往灶前走了兩步。
分家時,得了些銀子,阮張氏雖說也好吃懶做,就一張嘴比較利落,可她到底還是有點良心,知道錢不能隨便亂花,還得攢著給大兒子娶媳婦呢,她還小心謹慎的防著家裡的丈夫,就怕他把錢拿出去敗光。大兒子娶不上媳婦,可怎麼辦。再者,有了大兒媳,家裡的就能交給她,她也能輕鬆點。
阮初秀晾好衣裳,才剛剛走到井邊,就看見二伯孃正伸手要去開啟蒸籠呢,她張嘴就喊。“二伯孃你這大清早的是不是沒睡醒,這可是大房和三房蒸的包子,沒你們二房什麼事呢。”邊說邊往廚房裡走,要不是她回來的及時,說不定還真會少包子呢!
為了能讓家人吃頓飽飽的早食,她和大嫂倆個人特別做了不少包子,剁餡剁得手腕都發麻。一個是向來有丈夫幫著剁餡,一個是有婆婆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