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陽沉默的看著她,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像是把她的每個表情,每個神態都看透了後,他才鬆開手,把媳婦摟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繼續緩緩地,慢慢地,給她撫著後背,有點兒像安撫。
阮初秀會說真話麼?當然不會!她又不傻,真說出來,今個晚上真沒法睡覺。“阿陽哥我告訴你,你不能笑話我。”
“嗯。”依舊只是個鼻音。
相比起真話來,丟臉什麼的都是小意思。阮初秀眼睛一閉,心一橫,就道。“你現在越來越會調戲我,往後我就沒法調戲你了。”
曲陽愣了下,沒想到是這原因,前前後後思索番,旋即笑了起來。
窄小的空間裡,氣氛忽的變輕鬆。阮初秀不著痕跡的狠狠鬆了口氣,看這反應應該是過關了。
“傻媳婦。”笑了會,曲陽揉了揉媳婦的頭髮。
他以為,媳婦是不樂意跟他太過親近。
阮初秀氣憤的抓住他的手,哼哼的道。“我才不傻。”
“不傻,最聰明的就是你。”曲陽哄著她,口吻跟平時她哄他時一模一樣。
“你又學我!”阮初秀不輕不重的踢了他腳,像只幼貓似地,張牙舞爪的警告。“不許學我!你都學去了,我怎麼辦!”
曲陽看著她這虛張聲勢的模樣,心裡軟的一塌糊塗,親了親她的嘴。“好,不學你。”
“真的呀,要作數啊,騙人是小狗。”阮初秀用著食指點了點他的胸膛。
“嗯。是小狗。”曲陽好脾氣的應著。
阮初秀打了個哈欠,往他懷裡蹭了蹭。“我要睡覺。”
“睡罷。”曲陽重新幫她撫著後背。
阮初秀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聽著媳婦平緩的呼吸聲,曲陽漸漸進入夢鄉。
昨天睡的很點晚,天矇矇亮時,阮初秀就醒不來,曲陽醒了,他剛剛下床,就見媳婦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去哪?”整個人趴在床上,說完話,又閉上了眼睛,嘴裡卻還在嘟噥著。“再睡會啊。”
已經習慣了倆人睡,溫暖的胸膛離開,總覺得空蕩蕩。
“要去地裡搶收。”曲陽蹲在床邊,捏了捏媳婦的鼻子,湊近了些,又親了親她的鼻子,溫柔的說。“你再睡會。”
阮初秀拉住他的胳膊,抱在了懷裡,嘴角微微上揚,微微蹙起的眉頭也鬆開了,臉上露出個若有似無的滿足表情。
曲陽靜靜的看著,突然想,這麼依賴他的媳婦,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他。
都起來了,準備要下地,卻不見曲陽出來,阮文豐讓二兒子業成去看看,如果還在睡就不用喊,如果起來了就說聲,大夥等著呢。
阮業成走到姐的屋前,輕輕地將屋門推開條逢往裡瞧去,正好對上姐夫的視線,然後,他看見還在熟睡的姐姐懷裡抱著的是姐夫的胳膊,小小年紀的少年看到這麼明顯的一幕,紅了臉,慌慌的趕緊縮回了門後。
曲陽知道自己該走了,業成能來這裡,想來大房和三房的人都在外面等著他,他又看了會媳婦的睡顏,飛快的抽回了胳膊,起身大步出了屋,對著躲在旁邊的二舅子道。“走罷。”
“先去洗漱罷。”阮永氏樂呵呵的說了句。
曲陽點點頭,三兩下完成了洗漱,拎著水壺草帽還有農具,隨著大夥匆匆忙忙的往地裡走,路過住的屋子時,透過窗戶,能看見媳婦正趴在床邊睡著,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到地上去,他看到了就走不動,要是真摔地上了怎麼辦?
阮文豐見女婿停下腳步,訥悶的看向他。
曲陽也沒說什麼,只是將手裡的水壺和農具遞到了老丈人的跟前。“爹幫我拿下。”說罷,三步並兩步回了屋,把媳婦抱進了床內放著,沒有停頓就走出了屋。
阮文豐順著他透過窗戶看到了屋內的動靜,等女婿走到他身邊時,他笑了笑,相當的慈愛。“走罷。”聲音裡都帶著股暖意。
曲陽走後沒多久,阮初秀就醒了,男人不在,好像連覺都睡的不香,她坐在床邊,深深的嘆了口氣。算噠,順其自然罷,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早食吃什麼好呢,這是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阮初秀邊打著哈欠邊出了屋,抬頭,就看見正屋裡的大嫂也哈欠連連的走出屋,她笑了。“大嫂。”
“初秀也醒了。”阮於氏精神了些,興沖沖的邊走邊說。“早食咱們做點啥?”
“包子?烙餅?麵條?粥?”阮初秀一口氣說了四道早食。
阮於氏想了想。“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