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阮家,直接去了胡大夫家,送給他一根筒子骨燉湯,又切了塊五花肉給他,他一個吃的也不多,還給了兩條鹹魚,別看只有兩條,這鹹魚挺大的,一條可以切成好幾段。
嘮了會家常,胡大夫笑著說。“來,我給你把把脈。”
阮初秀一直在吃藥,是調理身體的,她的底子不太好,大病過後就更虛。“我覺得最近越來越有勁,睡也睡的香,吃也吃的好。”
“嫁給阿陽後,你哪天沒有吃好睡好?”胡大夫打趣她,認真的替她把了把脈,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我給你改改方子,再調養兩個月,就可以不用吃藥了,平時吃食注意點,多燉點湯湯水水喝。”
阮初秀心裡頭可感動了。“胡爺爺等我和阿陽哥搬出山裡住,你也住過來唄。”
“準備什麼時候搬到村裡來?”胡大夫和氣的問了句。
“明年春上罷,阮家大房和三房也會搬出來,到時候一起搭建屋子,挨近點,也好有個照應。”
胡大夫點點頭。“好。挺好的。住在山裡確實不是個事,還是早點搬出來好。”寫好藥方,他起身去抓藥。
阮初秀坐不住跟在他身邊碎碎念著。“胡爺爺能和我們一起住才是最好的呢。”
曲陽雖沒怎麼說話,也一直跟進跟出。
從胡家出來後,太陽剛好落山,小倆口拎著大包小包進了阮家。阮劉氏和阮永氏準備了兩道大葷,一道紅燒肉還殺了只雞燉著,阮初秀拎著骨頭走進廚房,還有八條鹹魚,原本的六道菜就變成了八道菜。
正在擇菜的阮張氏看著這場面,眼紅得不行。“三弟媳真是得了個好閨女啊,嫁人了還這麼向著孃家,隔三差五的回孃家不說,回回都拎著大魚大肉,幸好女婿上無公婆下無兄弟,不然的話,家裡不知道得怎麼鬧騰呢。”
“好可惜啊,二嬸你肚子不爭氣,沒能生個閨女出來。”阮於氏笑嘻嘻的嗆了回去。
阮張氏氣得直接將菜摔到了地上,氣騰騰的站了起來。“我說業興媳婦,好歹我也是你二嬸,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
“我說什麼了?”阮於氏露出無辜的表情。“二嬸沒閨女這是事實啊,我又沒有說錯。”
“個賠錢貨誰稀罕。”阮張氏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痰。
阮永氏皺著眉不太高興的道。“二嫂這是廚房,你要吐痰走個兩步吐外面成不成?你的青菜還擱地上放著呢。”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在陰陽怪氣的眼紅著三嬸家的初秀呢。”阮於氏閒閒的說了句。
阮劉氏怕鬧過了也不好看,說得差不多就行,拍了拍兒媳的胳膊。“把這道雞湯端份給你爺奶去。”雖說今天中午送了道葷菜,可住的這麼近,晚飯又吃的這麼好,怎麼著也得再送一道過去才成,順便也堵堵二房的嘴。
一桌八道菜,足有四道葷,連雞蛋都沒算在裡頭,要算的話就是五道葷,一眼望去看著就打心眼裡樂呵。
大房和三房這邊開始熱熱鬧鬧的吃飯,正屋裡阮老頭和阮程氏也開始吃飯,阮張氏還在廚房裡張羅,鬼精鬼精的使著小小的三弟讓他去正屋要雞湯喝,他跟在後頭也能沾沾光,誰知,中間的老二阮業青也跟了過來,阮老頭看在站在屋門口把光線都擋住的三兄弟,頓時就陰沉了臉。“要吃飯回自己屋裡,幹活的時候就懶懶散散有氣無力,吃飯時比誰都利落,想要吃好點,就自個想法子掙。”他是很少這樣出面訓人,因他自個也沒個正形,只是眼下,大房和三房都在努力著,唯有二房不像個樣子,到底是有點憂心,這才提點了兩句。
阮業康扁著嘴就要哭出來,阮老頭狠瞪了他眼,兇巴巴的模樣,嚇得小孩兒都忘記了哭,懵在了原地,還是阮業山抱著他回了西廂,兄弟三人坐在屋裡,對面的東廂正熱火朝天的吃著晚食,濃濃的香味饞得他們口水直流,阮業山默默的看著,嚥了咽口水移開了視線,盯著懷裡弟弟的頭頂,神色明明暗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晚飯過後,阮初秀和曲陽在東廂坐了會,和著家人說了會話,見天色差不多,這才拎著大包小包往山裡走。
“再過半個月,山裡的杏子和李子還有桃子應該都能吃了罷。”來這裡後,阮初秀還真沒吃過幾回新鮮水果,想想就有點饞了。
曲陽看了眼媳婦的饞樣。“山裡的果子多著呢,等熟透了,我帶你去摘,喜歡什麼咱們就多摘點。”
“好啊好啊,等明年搭建屋子時,咱們在屋旁也栽種點果樹罷?”阮初秀想了想,又說。“還要種棵桂花,桂花的香味真好聞,對啊,咱們屋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