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出來。
阮永氏高興極了。“是業成和業守呢,這倆孩子真機靈。”心裡欣慰的很。
“還好你們來了。”阮初秀結結實實的鬆了口氣。
下山時,看著灰暗的天色,她就有點後悔,要到廟裡拜拜,也不急在這一時啊,明兒大清早過來也行的。可人吶,有時候吧,著了急亂了心神,哪裡還有清醒和理智。
有了兩盞油燈照亮路面,一家子或挽或扶著,沒多久就回了家。阮永氏讓閨女看著倆個孩子,她進廚房張羅著晚飯。倆家人都在曲家吃著,都到了這時辰,盡撿著省事的來。
吃完飯後,沒急著收拾灶臺碗筷,阮文豐他們去東廂看了看昏迷的常榕,又看了看躺在院子裡的常小榕,阮永氏嘆了聲,造孽啊。
別看白天挺暖和,那是有太陽,夜裡寒涼,阮初秀怕凍著常小榕,讓爹和二弟小心點,將常小榕抬進了西廂屋裡,放到了床上,把被子戳幾個窟窿,穿過細細的箭,蓋在常小榕的身上。
院子後的馬棚,還沒收拾出來呢,現在還是那頭羊住著。
“閨女啊,我怎麼沒看見阿陽?小灰和小黑也不在,去哪了?吃飯都沒回來。”阮永氏總算瞅出了不對勁。
阮初秀見她問了出來,想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阿陽帶著小灰和小黑進山尋藥,得明兒才能回來。”
“喔。這日子,好不容易安穩點,怎麼就總出事呢。”阮永氏想著大房的事,又想著昏迷的阿榕和奄奄一息的馬,滿心糾結。
“總會好的。”阮初秀張了張嘴,也不知說什麼好。
她想。困難都會過去的,再艱難,只要能挺過去,就能見到陽光。
要堅持住啊。阮初秀輕輕的撫了下常小榕的腦袋,這麼大的塊頭,呼吸特別的輕,輕的她心頭跟刀割似的疼著。
如果不是為了榕哥,小榕應該是不會出事的。它定是感覺到主人有危險,就去救了主人,才讓自己傷得這麼厲害,拼著口氣,也要將人送到安全的地方。阿陽哥說,榕哥待它跟待自個兒子似的。它只是匹馬,可它都懂呢。
“要不要我留在這邊?”出了屋子後,阮文豐問著閨女。
阮初秀還沒說話,阮永氏先開了口。“今個晚上我和你爹住在這邊,業成帶著業守回家吧。”又道。“悠悠跟我們睡,還是讓小平安跟我們睡?”
“我要娘。”小悠悠感覺到家裡的氣氛不對,她有點害怕,不想離開母親。
聽著外孫女的話,阮永氏便道。“那小平安跟著我們睡。”
“弟弟也要。”小悠悠又急急的應著。
阮永氏看著急紅了眼睛的外孫女,眼裡帶著驚慌,心疼的抱起她,看著丈夫說。“要不,你自個睡,我和初秀帶著倆個孩子睡。”
小平安太小,再怎麼乖巧,睡裡還是會有點鬧騰。小悠悠明顯被嚇著,閨女一個人帶倆孩子怎麼能睡好。她也不放心。
“可以。”阮文豐沒意見。
夜裡,小悠悠果然有些鬧著母親,死列的窩在她懷裡,卻又沒睡著,一隻手還得握著弟弟的手。阮永氏娘倆沒有辦法,只好把倆孩子放中間,大人睡在兩邊,被褥嚴嚴實實的捂著。
哄啊哄,哄啊哄,哄了好半響,才把小悠悠哄睡。小平安倒是和往常般,很快就睡著,卻在半夜鬧了下,餓了要吃奶。阮永氏睡在外頭,起身給平安端溫著的米湯,這點動靜,讓沒睡踏實的小悠悠醒了過來。
待小平安喝飽,又把了尿,阮永氏哄著他睡覺,他是很快就睡著,小悠悠卻睜著眼睛,窩在母親的懷裡,直喊著爹。阮初秀也想丈夫啊,不知道他在山裡是個什麼情況。撫著閨女的背,哄著她,讓她睡覺,自己卻睡不著。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阮永氏輕手輕腳的起來到廚房張羅著早飯。沒多久,阮永氏也醒了,看著明顯睡眠不足的閨女,嘆了口氣。“待太陽出來,你就拿著藤椅到屋簷的擋風角里眯會兒,看看你這臉色,白晃晃的。”
“好。”阮初秀心不在蔫的應著。
阮永氏到底是沒有忍住,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阿陽帶著小灰和小黑進山裡,是不是很危險?”
“還好。”阮初秀不想讓母親跟她似的,提心吊膽。“你知道的,阿陽功夫好著呢,山裡他經常進出,我就是擔憂榕哥和小榕。”
“好人啊,老天總會保佑著,沒事的。”阮永氏安撫著,想起一個事。“阿婧呢?她不是出去尋阿榕,難不成倆人沒碰著?”
阮初秀也才想到這事。“只怕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