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鑫愛
復元時空
時空這個概念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又是由什麼人提出來的,白霄已經記不清楚了。
白霄在前一世裡不是研究浩瀚的宇宙、璀璨的星辰以及虛無定數的空間這些科學奧秘的,白霄研究的是權利、官位、金錢以及如何更好的不為人知的斂財。
歷史總是有驚人的巧合的,在地球公元時空裡,白霄還叫白霄,只不過是“元宵”的宵。
那時的白宵風光無限,以四十三歲的年紀爬到了一所經濟發達的延海地級市市長的位置,主管著全市的經濟命脈,做為一個女人,能有這樣的成就,已經不易了。
人在高位想的東西也就不一樣了,從前看輕錢的人,也開始知道錢的好處,於是,有了第一次的收受賄賂,接下去便是心照不宣也無法抵擋的過程了。
在位的四年裡,白宵斂財無數,資產過千萬,存摺裡的錢對於白宵來說不在是錢,只是數字的增長而以。
男人從官貪來的錢多半會花給女人,那麼女人呢,白宵不太清楚別的女人貪來的錢都會做什麼,畢竟能像她這樣做到女市長位置的同性少之又少,沒有什麼可參照的,可她自己卻很清楚,她貪來的錢財,每一分都花給了男人,惟一的男人,最愛的男人,哪怕死後背上千古罵名,也要把這些錢留給那個男人的。
千萬別稱贊白宵是個痴情女人,一個成熟的、並在官場混跡的女人怎麼會痴情,不薄情已經算是天公作美了。
事實上,白宵是個冷情的女人。從小白宵就沒有相信過愛情,更不會相信身邊任何一個男人,但無論多麼冷情薄情的女人,只要她是個女人,總有一個男人是她逃不過的,那就是她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長成的男人。
沒錯,白宵有個兒子,一個長得帥氣又極其聰明的兒子。
為人女、為人妻、為人民父母官做得都很失敗的白宵,為人母卻非常成功。她把心裡所有的情感都給了那個她稱做“小白”的兒子,也把自己的希望寄託給兒子。
東窗事發之前,政治敏感度很高的白宵已經預感到一切了,但她卻沒有逃,她開始著手後世,處理了一切證據,防止這些證據打擾她兒子以後的生活,然後,她把二十二歲剛剛大學畢業的兒子送出了國門,以兒子的名義並辦理了資產移民,為兒子取得了加拿大的綠卡。
在機場的過關通道上,白宵親眼看著滿面春風的兒子向她揮手作別,那親眼看大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裡,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知道哪怕下一刻裡,她為此帶上冰冷的手銬,她也知足了。
然而,白宵心知肚明手銬她是不能帶的,她可以選擇死亡,只有這種結束方式才能保證兒子在國外也受到庇護,她的上位者會念著她並沒有狗急跳牆扯出更深內幕的情份,把大事化小的,既可成全了身前的名聲,又可給兒子的將來帶來最後一點兒好處。
什麼叫功德圓滿,什麼塵歸塵、土歸土,做為一個從低位爬上來、步步為營的女子,白宵全都明白。
白宵並不怕死,有時甚至覺得死也是一件好事,這一世裡,什麼都享受都體會了,惟一的牽掛也按排妥當了,倒是應該開始享受寂靜的時候了,於是,她選擇了從高處摔下……
前塵,這就是白宵的前塵,既然是前塵,就不重要了,眼前重要的還是得考慮時空的問題。
做為一個有著近三十年黨齡的□員,白宵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她從來不相信神鬼一說,更不相信靈魂穿越這種滑稽事,可就在她死後,這種滑稽事卻發生在她的身上。
公元二十一世紀的地球與復元十七世紀的地球,會有什麼不同,這是個糾結性的問題,來到這裡一個月了,白宵還是沒有完全的想通和適應。
“白霄,你發什麼呆呢?畢業論文寫完了嗎?”是同寢老四的吵嚷聲。
“噢,正寫著!”白霄敷衍地回應道。
同寢室的老四叫李楓,是一個身高七尺的健壯女子,這要是在白霄原來的時空,白霄以為李楓最好的去處無疑是排球隊,沒準會成為第二個郎平。
可在這裡,這種身高的女子是最常見的,反倒是身高一米七五的白霄顯得有些嬴弱了。
這就是白霄來到這個時空發現的第一個糾結的問題,男女生理顛倒,而緊隨其後發現的是這個時空的制度竟是女尊男卑,且男卑的程度已經超越了中國的封建社會。
還有一件事,白霄也覺得糾結,就是這裡,這個星球也叫地球,只不過不是公元,而成了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