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不管人家問什麼,自己都是回答不上來,自己甚至不知道眼前的這套餐具應該如何去用。甜主任得了妻主的囑託,把自己按排到這桌男賓的宴席後,以為萬無一失了才離去,可這桌男賓談論的事,自己從來沒有聽過,不但插不上嘴,還……
哪所男校……自己連字都不認得,自己只是妻家買來的……從來沒有過的自卑感,深深地侵襲上心頭,瞬間就酸透了整個心。
“澤吾!”
白霄這時才深刻意識到,自己竟一點兒都看不得自己的男人受委屈,只是聽到別人對他的冷嘲熱諷,自己就有些無法忍耐了,恨不得十倍說回去,“這位夫郎,勞你操心了,他當然是我的正夫,我們是青梅竹馬的,我最喜歡他溫柔似水,不像有些人家的夫郎,生來一張尖刻的嘴。”
說著刻薄的話,卻仍是笑得春風撫面,拉住澤吾還緊搓著衣袖的手,問道:“乖乖聽話了嗎?”
“啊?”
不明白妻主為什麼會問這樣一句話,可自己確實一直都是聽著話的,便懵懵地點頭,還有妻主……妻主剛才竟對別人說自己是……是妻主的正夫……這……還沒有從這句話的衝擊裡掙脫、想清楚,卻又聽到妻主笑著說:“真乖,餓也不能吃的,醫生不是說你最近身體不好,不能吃油膩的東西嗎?等一會兒為妻忙完了,帶你去西平路吃開胃小菜。”
走過來的時候,白霄就注意到了澤吾面前的餐具一點未動,便知道是自己疏忽了。
秦琪這次婚宴所用的餐具和所選的套餐,都不是普通百姓家用的那種,而是那種高規格的餐飲,有筷子、叉子、刀、湯匙,從主餐到配餐,管配套餐具就有十多種,用白霄的觀點來看,很像自己那一世的中西餐合壁到一起的極致形式。這樣的眼花繚亂,啟是幾乎從未出過家門、更沒有來過這種場合的澤吾所見識過的,想像到澤吾的尷尬後,白霄連忙找了理由替澤吾化解開。
“好!”
體會到了妻主的保護,知道妻主小心地為自己解圍,剛才的委屈也就一下子散開了,細長的眉眼又彎了起來。
“這位夫郎是……”
安撫好了澤吾,又轉而看向了剛才難為澤吾的那個男人。
許是被白霄反譏了一句“尖刻”,又聽到白霄對澤吾疼愛有加的話,那雙長著兩條皺紋的眼角都快要瞪得撕裂開了,完全沒有意識到白霄還會和自己說話,一時並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白霄又問了第二遍時,才下意識地回答道:“我是柳駱家的正夫。”
原來是柳駱,會計部的主任,好像記得馮伸曾經說過,柳駱家的家法很有創新意思,竟也沒管住自家男人的那張不知好歹的嘴,下一次真應該提醒柳主任一聲,她家的家法還得再努力創新才行啊。
“噢,那就麻煩柳夫郎再幫忙照顧一下我家夫郎了,我這個伴娘還沒當完,他又性子軟弱,總怕有人欺負他呢,柳夫郎一定不會讓人欺負到他是吧?”
還是笑著說,也毫不在乎一張桌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時,寵愛地摟了摟了澤吾的肩。
“白小姐哪裡的話,有我們在怎麼會有人欺負到……你家夫郎呢!”
“沒有最好,也不怎麼的,只要是關係到我家夫郎的,我總是免不了小人之心,希望各位夫郎不要借意。”
也不知面紗下的那張臉的臉色會是什麼樣子,肯定好不到哪裡,白霄也不想探究,轉過頭小聲對澤吾說:“等我一會兒,我去和秦琪說一聲就來接你。”
“嗯!”
澤吾乖乖地點頭,看向白霄的眼裡,全是深深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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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週末,商場裡的人很多,白霄拉著澤吾走過每一個澤吾感到好奇的攤位,不厭其煩地陪著澤吾看著每一樣可以吸引澤吾眼球的商品。
上一世當過女人,自然能體味得到逛街時的那種激動和瘋狂的心情,便不會像別家妻主那樣流露出厭煩,反而很是鼓勵。何況澤吾是第一次來商場,之前又盼了好些日子,自己這個當妻主的當然要盡到責任,微笑服務,奉陪到底。
“妻主大人,你……你幫澤吾看一看,倒底……倒底選哪塊才好啊?”
澤吾為了這兩塊窗簾布,已經躊躇半個時辰了,放下這塊,拿起那塊,又不忍放棄放下去的那塊,再拿起,這般動作,看得站在他身後的白霄很是想笑,明明都喜歡,也不懂和自己提把兩塊全買下來,這個小笨蛋。
心裡雖是這樣想的,白霄卻也不阻攔,任由澤吾從那裡糾結,直到澤於忍不住皺著眉問自己了,才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