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自己的命運這一道理。
比如現在看到的這一條,就有一點超出了白霄的預料。
西華國做為大榮洲最大也是實力最強勁的國家,從上個世紀開始就已經出現了航海,這種航海並不是小範圍的,而是類似於哥倫布的那種世界範圍的大航海,於是發現了大麥洲和朝洲,這種發現在促進了工業改革開始後,也使殖民主義開始氾濫。
這些事情白霄或多或少知道了不少,出乎白霄預料的也不是這個大背景,而是奴隸貿易已經深深影響了經濟動脈,國家為了更好控制這條巨大的經濟利益,竟決定與另一方有絕對競爭實力的叫遠烈國的國家發生戰爭,爭奪朝洲的殖民地。
戰爭,白霄在活過的那一世裡,從未接觸過的事裡就有戰爭這一項,但越戰……即使她沒有經歷過,卻也聽說過的。
戰爭的慘烈絕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描述的,那是可以毀滅一切的魔鬼。一但開戰,誰也逃不過。戰爭到最後,對於百姓來說,哪方也不會是真正的勝利者。
“霄,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澤吾早就注意到自家妻主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挑起,連忙走了過去,給妻主的水杯裡蓄了一杯水,柔聲地問道。
“啊……沒什麼,澤吾,週末秦琪迎娶夫郎,你陪我一起去參加婚禮吧!”
這種無影的擔憂,白霄自然不會和澤吾說,她只會告訴自己男人好的事情。
“秦小姐……又要娶……嗎?”
想起那晚跪在自己腳下的那個男人涕淚橫流的模樣,心有不忍,替他們擔憂起來,不知怎麼的,竟很是傷懷。
“嗯,這次是娶正夫,聽馮伸說還是個名門公子呢!”
澤吾微微垂下的眉梢和扁下去的薄唇,並沒有逃過白霄的眼睛,把雜誌合上放到旁邊的小桌上,一把把男人拉進自己懷裡,讓澤吾坐在自己腿上,攬住澤吾的腰,溫和地問:“澤吾,願不願意陪我去觀禮啊?”
“啊?澤吾……澤吾當然願意!”
偷偷地往白霧和白鬱坐著的地方瞟了一眼,見那一大一小並沒有注意自己妻夫兩個,才微紅著臉,小聲應道。
除了自己嫁給白霆那場算不上是婚禮的婚禮,自己從來沒有參加過別人的婚禮,特別還是迎娶正夫的。
以前聽白父說過,一般人家迎娶正夫的婚禮,都是隆重的,這不止是因為正夫在一家之中的地位,是僅次於妻主的,也是家裡惟一能享受到歇許尊重的男人,更因為正夫是在法律上惟一可以受到保護的合法夫郎。女人娶正夫,可以算是一生中最重大的事情之一了。
自己無論是嫁給白霆,還是順繼給現在的妻主白霄,都不是那種地位,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有那種地位吧,自己只是……沒有名份的侍而以。
既然自己永遠無法親身經歷,可以去看一看總是好的啊。
“那好,等觀禮過後,我帶澤吾去商場,我們把窗簾買回來。”
握住澤吾的手,慢慢地揉搓,看著澤吾細細的眉眼彎成新月,便有了一種幸福的味道。
秦琪的婚禮辦得很隆重,男方家在當地也是有背景的人物,又加上秦琪家也是世代書香,一方高幹,一方高知,兩方湊在一起,來的賓朋滿座,好不熱鬧。
白霄做為秦琪的伴娘,著實地跟著忙了大半個婚程,連自家夫郎都沒辦法照顧,好在有甜主任可以相托,總算是可以放得下心的,到了婚禮儀式結束,新人開始敬酒的時候,另一個伴娘馮伸替下了白霄。
被換下場的白霄連忙四下尋找自己的夫郎澤吾,張望了將近十分鐘,才從一張處在最不顯眼的角落裡的、全是男賓的桌上找到了那清瘦的影子。
白霄剛走近那張桌子,就聽到一個很不爽的問話聲,尖細的嗓音配著談不上妖嬈的姿態,沒有任何美感,只有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那人問著澤吾,“這位夫郎,你是白小姐的正夫嗎?看你的模樣不太像呢!聽說白小姐是西平財經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那你也是念過哪所男校的吧?”
“我……”
澤吾緊張地揉搓著袖口,半垂著頭,一副窘迫的神色,張嘴結舌地不知如何作答。
這一刻裡,真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自己……自己真不應該陪著妻主來的,原本只是想看看娶正夫的婚禮是什麼樣子的,彌補自己永遠不可能有的遺憾,且自己妻主又說過觀禮過後會帶自己去商場,自己帶著一腦袋的好奇,美滋滋地跟著來了,根本沒有考慮自己的身份……
自己只會給妻主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