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殺手組織,買賣人頭的地方,居然在這座寺廟後面,真是諷刺。
奚玉棠抽了抽嘴角,整理了一下衣裙,緩緩拾級而上。
雨後清晨的空氣格外好,溼潤的氣息中裹著泥土味,混著寺廟的香火氣息,聞起來格外令人心靜平和。奚玉棠一身女裝大紅色衣裙,長髮簡單地挽了個未出閣少女的髮髻,一根珠玉釵,膚如凝脂,眉目秀麗,腰間一把長劍,不施粉黛卻依舊明豔動人,明明一身火紅,卻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她先去佛祖面前上了柱香,接著藉口賞景直接上了後山,沒什麼規律地走走停停好一會,忽然方向一轉,直奔旁邊一座小山的山頂。
山頂有兩人在下棋。
“咦?居然還有人像你我這般大清早賞景之人。”其中一個玄色錦袍的年輕男子好奇地看向奚玉棠,“姑娘好興致。”
男子對面是個面容普通一身普通麻衣的中年男人,見奚玉棠獨自上山,只看了一眼便再次專注於棋局,“你要輸了。”
年輕男子一愣,看了一眼棋盤,頓時哇哇叫起來。
奚玉棠打量了兩人幾眼,冷冷開口,聲音自然也經過了偽裝,“蘇十七?”
年輕男子執棋的手微微一頓,麻衣男人側頭看了過來。
奚玉棠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面無表情地從腰間拿出一塊木牌一塊鐵牌,手上蓄力,暗器般分別射向兩人。電光火石間,兩人同時伸手接住了牌子。
兩人分別看了看手中腰牌,年輕男子起身,神色已是嚴肅異常,“敢問姑娘貴姓?”
“孟。”奚玉棠惜字如金。
兩人均是一怔,接著神色凝重地對視了一眼,奚玉棠臉上顯出不耐煩,不等兩人發問便道,“你們誰是蘇十七?”
年輕男子道,“在下姓蘇。”
“證明。”
對方抽了抽嘴角,摸出一塊鐵牌晃了晃。
奚玉棠不為所動。
“我真的是蘇十七!閣裡數一數二英俊的蘇十七!”年輕男子跳腳,“姑娘,大家坦誠相見開門見山如何?”
“誰要跟你坦誠相見。”
“……”
蘇十七鬧了個大紅臉,氣鼓鼓地不說話了。中年男子無奈上前,將自己的腰牌也亮了出來,鐵質令牌明晃晃寫著十六二字,“姑娘,敢問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