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略有涉獵。”奚玉棠一派淡然,“比不上用劍大家。”
“已經很不錯啦!”江千彤眨著一雙大眼睛,“多謝指教!”
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不遠處板著臉的柳曼雲,奚玉棠壓低聲音道,“跟我走得近,不怕你師父生氣?”
江千彤怔了怔,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家尊師,小臉瞬間苦下來,同樣小聲道,“奚教主不是喊師父姑姑麼?”
這你也信……
“算了。”奚小教主聰明地換了話題,“韓文彥……”
“別說他。”江千彤難得氣急敗壞地打斷,“我,我跟那個登徒子沒什麼的!”
奚玉棠瞄她一眼,“不像。”
“……”
頓了頓,江千彤洩氣地開口,“……師父和盟主在商量我的婚事,年齡上我與他相仿,不知怎麼他知道了這事,就……”
原來如此。奚玉棠恍然大悟,怪不得韓文彥敢如此篤定,原來是有背書的。
江千彤苦著臉,“好歹朋友一場,奚教主你有什麼法子沒?我不想嫁韓文彥qaq”
“有啊。”奚玉棠踏上了觀禮臺側邊的臺階,見江千彤驚訝地停住腳步,轉身低聲道,“韓文彥再找你,你就說你心悅越少主。”
江千彤懵,“啊?可是我不……那個越少主啊?”
奚玉棠無語。
“哦哦我懂了,”江千彤突然興奮起來,湊到奚玉棠近前道,“這就是甩鍋,對吧?可是這不是會得罪越少主嗎?”
奚玉棠險些笑出來,“放心,不會得罪他。”
“……”
怔怔地望著眼前帶著半面銀色面具之人,江千彤突然感慨道,“奚教主你和越少主……其實關係很好吧?你看,你連劍法都跟他那麼像……”
奚玉棠正準備上臺階,聞言,差點一腳踩脫。
什麼?
————
黑著臉回到觀禮臺,奚玉棠先將劍還給了衛寒,接著一屁股坐回了沈七旁邊。見她一副生悶氣的模樣,沈七打量了她幾眼,沒有說話。
倒是奚玉棠先憋不住了。
“我劍法像越清風?”她問自己兩個屬下。
沈七充耳不聞,呂正猶豫了一下,回道,“有那麼一點點……”
“怎麼可能!”她怒。
“怎麼不可能……”呂堂主忍不住吐槽,“您和越少主交手最多,對方又是個劍術大家,武學之道,取長補短……”
奚玉棠:“……”
以後都不想用劍了!!
“像越清風才更說的過去,不然怎麼解釋你會使劍?”沈七涼涼道,“還有,寧得罪君子不招惹小人,你沒事撩什麼韓文彥,怎麼對上江千彤就不嫌麻煩了?”
奚玉棠怔愣片刻,尷尬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我想什麼了?”沈七挑眉。
“……我畢竟利用了那妹子嘛。”奚玉棠這句話用了傳音入密。
沈七白她一眼,算是揭過了。
“不過還是要小心點。”他暗指人群中神色陰冷的韓文彥,奚玉棠抬了抬眼皮,和對方四目相對後,韓文彥眯著眼,轉身朝後山而去。
接下來奚玉棠得了閒,酒也不能喝,比武也懶得看,好不容易快到一天結束時,正想著要不要帶著沈七呂正提前退場,又一個字條出現在了她手中。
“後山來人,不善,你走我善後。”
悄悄捏碎字條,奚玉棠半眯起眼,和沈七耳語幾句,後者點點頭。奚玉棠起身,準備向歐陽玄宋季同見禮後提前退場。
誰知,話才說到一半,擂臺方向便起了騷動。
她抬眸望去,只見擂臺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削瘦卻面容英俊的青年,臉色蒼白,暗藏殺氣,身著白色喪服,手握著一把鋒利至極的長劍,端的是一副剡利冰寒。
青年朗聲開口,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武山練武場——
“凌霄閣蕭雲晗,今日挑戰玄天教教主奚玉棠!”
“替父履約,生死不論!”
觀禮臺上頓時爆出了一陣竊竊私語。
“是蕭少閣主?”
“他終於還是來了……”
“這是豁出去了啊,居然第一天就下生死戰帖!”
“何苦呢,奚玉棠是隨隨便便能挑戰的?”
“……”
宋季同來之前便了解了近日武山上發生的大事,此時見蕭雲晗出現在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