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得幾乎要令她頭皮發麻,“可正因我知你,才更知道要如何將自己和你徹底綁在一起。司離也好,卓正陽也好,你我分不開的,你的局,我入定了。”
“……”
修長如玉的手指點了點几案上那一份行軍訓練,越清風嘴角依然帶著一抹笑意,“這份東西……你無需這般小心謹慎,也無需看低自己,它很好,非常好,或許我可以期待你有更多的驚喜給我。既然你要幫司離,那麼添我越清風一分也不差什麼。在你心中,奪嫡從龍之事危險萬分,差之毫釐便是一敗塗地,可在我這裡,這條路並沒有那麼艱難。”
這份自信,不僅來源於越家這個古老的世族,更是來源於他本身。
越清風只是深居簡出了十幾年,為了活命修習武功行走江湖,但這不代表他沒有能力輔佐一位皇子登上皇位。之所以不這樣做,是因為越家並不喜歡將全部籌碼壓在一人身上,飛鳥盡良弓藏的道理世家最懂,也最有體會。
怔怔地望著眼前如圭如璧的翩翩君子,奚玉棠許久才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她低頭看向自己乾燥的手心,不願去猜測他話中太多的含義,挑挑揀揀,最後選了一個能說的理由,“越清風……我不喜歡這些事。我只想在能力範圍內幫一幫司離,這條路,他勝了,我替他高興,敗了,也是他自己選的。”
“但你會傷心,對麼?”越清風輕笑著抬手幫她挽起一縷掉落鬢間的發,“而我不想讓你傷心。”
自古以來,身在太子之位卻未能登九五之尊的下場是什麼,他們心知肚明。
“江湖很大,棠棠。”他抬起她的臉,“衛寒也好,卓正陽也好,你已經卷入其中,而我也有我的迫不得已,有些事,不是做完了就沒有後續了。”
曲寧城一行,讓越清風重新審視了很多事,其中一件,便是衛寒這個錦衣司僉事。衛寒對眼前人的執念遠比他想象的要多,也許從前不經意的舉動,經過各種巧合和時間的發酵後,已經釀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而如果有朝一日司煜登頂,衛寒勢必有從龍之功,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