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弄清楚,“你不是學經濟的是吧,你也沒跟老師說明白你的工作。”
老三點頭笑,轉身敲敲檯面叫叮噹倒杯蘇打酒給他,啜了幾口後才答:“最初是,後來轉到地質專業了,怕我爸打斷我的腿,便一直沒跟他說明白。其實他應該也是知道了的,但一直沒說,我索性也不挑明。”
“難怪你總是腳不沾地的到處走。”安樂想到以前曾對他工作的種種聯想,忍俊不禁,“果然還是地質這種偏冷專業跟你比較搭邊。對了,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訂了明天下午的票,所以晚上才特地過來找你。”老三凝著他清伶秀氣的臉,突然伸手狠捏了一把,滿臉不甘的用幽怨糾結的口氣說:“你要跟我一起回去麼?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安樂沉默了片刻,轉說:“小叔,下個學期我要去上學了,等我拿到大學通知書後我會回去的。”不僅為老師,還為奠我父母及所有關愛我的人。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老三微嘆一氣,取笑道:“當初還執意拒絕我的好意,讓我傷心,脾氣有時候倔得跟牛似的,跟老頭子像極了,真不知道是他影響你還是你們互相影響了。”
“當然是老師影響我。”安樂笑。
“不過過程如何不重要,只要是這個結果就可以了。你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一定要跟我說,或者跟那位萬能的三少說,別死磕著。”邊說邊繼續啜飲蘇打,杯子空了又叫叮噹續上,沒發覺自己臉頰都浮出淡紅了,俊臉像是施了層胭脂似的極好看,猶自說道:“回去要是有人問起你了,我會模糊主題的。等我回來,給你帶老太太做的小食品吧。我記得你跟安寧都很喜歡吃那些糕餅之類的。”
“嗯。”安樂邊應邊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掃了掃吧內的叮噹等人——也都一個個盯著他呢!立馬把他手中的杯子奪下:“不許在這兒喝了!你到位置上去或者進包房去吧。”
邊說邊朝白瑾望去,正好碰到他掃過來的目光。
白瑾一看老三的摸樣就知道他喝酒了,忙撇下莫玉兩人快步走過去,將人攔腰撈起來,眼灼灼卻溫和道:“不是說要去給你媽媽買禮物麼,現在就去吧,都已經見過安樂了。”
“好吧。”老三對安樂笑了笑,“走了。新年好。”
“新年好。”
目送兩人步出大門,叮噹迅速探身秘語:“什麼時候財主的寶兒變成你小叔了?以前怎麼沒聽你提過?靠,你有這麼大個背靠還在這兒端什麼盤子呀!上次莫太女那事,你要早點把他端出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麼!”
安樂但笑不語,抬眼時又碰到不遠處位置上的莫玉的莫名複雜的眼光,對望幾秒後她突然撇開臉,傲氣依舊的面上浮出一絲絲彆扭的神情,不知怎麼讓人覺得她變得可愛了。也許莫老爺說的沒錯,這只是個被寵壞了的性格耿直的刁蠻女,她的行事作風或許讓人憎惡,但本性不算太壞。
“安樂,綠區9號。”叮噹喚。
“什麼時候來的,我居然不知道。”安樂嘀咕著托盤過去,發現又是大部隊來了,除了以前見得那些男孩兒,連蘭月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兒也在。他把東西放下,微微笑了笑便要退開。
牡丹拉住他,端起特地叫咖啡館的師傅製作的點心給他,悠然道:“今天好像不是很忙,要不要過來坐下?”
安樂拈起一塊囫圇吞棗,曲指敲了敲托盤,挑眉:“少爺,偉人告訴我們,只有經過事實調查了才有立場說話,事實上小的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不像你看到這麼閒。”
牡丹揮揮手,示意小廝退下。
回到吧邊,叮噹探頭探腦欲言又止。安樂不理會他,過一會兒,他又掩著臉湊過來了,攤開手心的一顆糖果巴結道:“一物換一物,你告訴我剛才有沒有發生什麼好玩的八卦事。”
“沒有。”
“我不信!”叮噹肅然著臉,一副‘就知道你瞞我’的表情,又死心的又加了一顆,裝一臉可憐相,“今天就剩下這麼多了,明天再補給你兩顆。小安樂,你說說吧,那天我看見了也告訴你。”
這已經二十二歲的娃娃臉經常像孩子一樣,不僅嗜好像,連言行舉止都像。安樂瞅他,側眼四下瞄了瞄,見大小頭領們都不在,便貼近他耳朵炸雷:“我懷疑你居心嚴重不良,老實說,你看上誰了?”
叮噹的臉驀地一紅,啐他一氣:“你個小王八蛋,明知小白菜氣勢洶洶的捏著我,還敢侃!”
“誒。”安樂嘆一氣,搖搖頭道:“每次人來了你都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