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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倚著廚房門口,兩手兜進袋裡,閒閒道:“他自己打電話叫外賣了,不需要你操心這種小事。”
“你怎麼知道?他怎麼會有外賣店的電話?你告訴他的?”平時輝給他零用錢,所以安樂沒問這個。
“茶几下面的電話本上不是記有麼?乾洗店的、各外賣店的,以及救援電話,很清楚,一目瞭然。”牡丹伸長手把他拖出廚房,回房把外套丟給他,自己也迅速的換好衣服,“咱們出去吃飯,順便把娃娃也叫起來吧。”
安樂看看錶,再十分鐘就兩點了,便去把安寧叫起來,幫他穿上衣服。
“去哪兒?”安寧一臉迷迷糊糊的表情,似醒非醒。
“去吃飯。”
“我不餓。中午吃了很多了。”說著又往床上倒去,眼睛也緊閉上,“我再睡一下下,等會兒會自己去學校的。不用管我……”尾音猝降,顯然已進入混沌狀態。
安樂頓了頓,隨即作罷,轉身見牡丹立在門口,無奈道:“讓他睡吧。不如我們也別出去吃了,冰箱裡還有飯菜。”
“我想吃粥。”牡丹軟綿綿掛到他身上,“去吧,再等會兒我就沒力氣走了。”
“放心,我會幫你叫救護車的。”安樂冷眼睇他,“你下午不是很有課麼?乾脆就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吃好了,就上次寧珂買外賣的那家吧。”
“隨你。我不像寧珂那麼饕餮。”牡丹直起身,搭著他肩膀往門外走,“抓緊時間,走吧。”
“半斤八兩,你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吃素的多,但同樣挑三揀四要求精益求精。安樂嗤哼。
“怎麼這麼說……”牡丹委屈的眼神投向他。
安樂手癢的直想抽他,邁開大步先行。
拾荒 act 94 :張皇
一月中旬時,安寧和牡丹都放假了,兩人窩在家裡玩了兩天遊戲後便開始出門逛蕩,回來總會帶不少如帽子,書籍,新型平版遊戲甚至烏龜等東西。晚上吃飯的時候,兩人也會興味盎然的聊著一起的所見所聞,當然,大部分時候都是安寧在說,牡丹偶爾插個話,而安樂則是徹頭徹尾的旁觀者。
這天晚上上夜班,安樂近六點鐘時候換好衣服到館內,跟叮噹站在散尾葵的陰影處閒聊了一會兒,待時間到了各自回到工作崗位上。
此時館內還稀稀落落的沒什麼客人,不少同事兩兩站在一塊兒私扯些話題,安樂送了一單回到吧檯,又跟叮噹閒閒扯起淡來,說到養烏龜時兩人抑制不住的興奮起來,臉上盡是歡樂的笑容,忽然叮噹傾身貼近他耳邊說:“莫玉來了。”
安樂調頭搜尋,可不是!幾步外站著的不正是莫玉跟她男人麼!她顯然也見到他了,冷然著臉卻並沒有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和挑釁說激辣的言語。也許是因為顧及到牡丹和白瑾了吧,他想,朝兩人微微一笑後又轉過身,假裝忙碌的樣子。
“要不要避一下?”叮噹有些擔憂的問,眼神四轉,想看看林宇哲此時在館內哪個角落。
“不用。反正已經撞面了,沒必要刻意躲開。”躲開只怕會更加惹惱那傲慢的女人吧。安樂暗忖。
叮噹正欲開口侃幾句,餘眼瞥見大門處貌似財主的身影,定眼一瞧,立馬整頓表情神態,嘴皮子掀半張,平板著聲音通知:“你老闆來了,注意。”
“謝謝提醒。”安樂笑意盎然的轉過身望向大門,一抹熟悉的身影頓時讓他眼睛一亮,驚喜叫道:“小叔!你回來了!”
跟白瑾一起站在門邊跟莫玉打招呼的老三聞聲轉過頭,眨眼笑了一下便徑直走了過來,很搓一把他的腦袋,拉了臺高腳椅坐下,笑道:“我昨晚剛回來,今天是特意過來看看你的。”
“你怎麼知道我上什麼班啊?”
“凌沐知道,林宇哲也知道,隨便找一個問問就有答案了。”老三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形狀不規則的黑色小吊墜,攤開他手心放上去,“這黑玉石玉斧是我一個朋友自己磨出來的,送你。”
玉斧通體烏黑,側面開有一條順暢的小槽,表面光滑亮澤,有冰涼又溫潤的感覺。安樂好奇的把玩,歪頭凝惑問:“怎麼會送你這個?”
“他喜歡就送,這東西被成為王者之石,是按新石器時代晚期象徵部落首領執掌王權的玉斧形狀複製的。我去年收到他送的一塊複製自先泰時期的刀形幣的黃石,都是他心血來潮琢磨的。你留著好玩吧,這玩意雖不值什麼大錢,但還是挺有收藏價值的。”
“小叔,你到底是做什麼呀?”安樂覺得把這盤纏了很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