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解脫。
正因為有了以“對生命的關愛和人文關懷、“以人為本”的立法理念、突出了對“弱勢”群體的保護”定製新《道路交通安全法》的爺爺、奶奶、叔叔、阿姨的“關懷”以及親人的實施,孩子在天堂也許該“瞑目”了。
不是我危言聳聽,這樣的事更容易操作、獲益空間更大,還可重複進行,也許離我們真的不遠了。
我只能祈禱,讓我們一起祈禱吧。。。。。。
潛規則之造化的報應
一
北京街頭的十字路口有紅綠燈,紅綠燈下還有警察。通常還不是一個兩個警察,而是四五個警察。這些警察都是要拿工資的,而這些工資來自稅收,本來那是企業的利潤,可以成為生產的動力和更多的就業機會。降低稅收可以刺激生產,提高人們的生活水平,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那麼在警察工資方面的開支能不能減少呢?
美國的紅綠燈下沒有警察,人們仍然能遵守交通規則。人們對交通規則的遵守竟然可以到這種地步:明明沒有車輛,一個人在人行橫道的路口也會等待變燈。我在赫爾辛基就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位中年婦女在馬路對面等待變燈,於是我也不好意思橫穿空空蕩蕩的馬路,一直等到紅燈變綠。在中國,這當然是極其罕見的事情。這就是說,在美國和我說的那個歐洲國家,警察的工資是可以省下來的。省了下來,交通秩序並不會變壞。(1)
但是我確信,中國不可以節省這筆錢。至少在我非常熟悉的北京街頭,紅綠燈下的許多警察是絕對必要的。如果沒有警察,只有紅綠燈,我確信,這個路口就如同沒有紅綠燈一樣,必定會擁擠得一塌糊塗。不用說別人,我本人也會跟著人們一塊去擠。我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如果我單方面謙讓,別人肯定不會讓我,我永遠也沒有過路的機會。道德的約束本來就是非常脆弱的。如果有幾個人不理睬紅綠燈硬闖,這條路就要堵塞,我們這些打算遵守交通規則的人也就不能遵守,也沒有必要遵守了。
當然,警察的工資也不是絕對不可減少。譬如,四五個也可以減少到兩個。只要在崗的人認真負責,應該可以維持交通規則的威嚴。如此威嚴久了,再將人降低到兩個,最後減少到一個,也是可以的。但是這要求警察的工作量和責任心大大超過國家公務員的平均水平,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我想由此說明的是,中國人自我約束意識弱,道德水準低,導致了政府的臃腫和稅收的增加,導致了社會生活質量的下降。這原因不在別的地方,其實和我們每個人都有一些關係。我們活該。僅僅收入減少倒也罷了,我們非常在乎的國際面子也大受影響,我們的個人尊嚴因此蒙上了陰影。
歐美的紅綠燈無須警察壓陣,這已經顯出了人家的公德水平。德國的地鐵竟不用驗票,因為人人自覺買票,這更顯出了人家的高超。而我們中國人在國外幹什麼呢?在日本打投幣電話,竟然在中國人中流傳著一種訣竅,用線拴住硬幣,用完了再將其吊出來。這真是極其鮮明的對比。我的一個非常能幹也很有教養的朋友在德國吃飯,他說自己遵守了一切禮儀,也按常規付了小費,但是仍然能清楚地感覺到侍者對他的輕蔑。他說,他知道這不是對他本人的侮辱,侍者看不起的是他所代表的民族。我們中國人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只要條件相同,寧可與外國人做生意,躲開自己的同胞,因為他們失信和欺騙的可能性更高。
於是,我們的民族就遭到了報應,變成一個令人厭惡也彼此厭惡的民族。變成一個只講利害關係,一有機會就坑蒙拐騙的人群。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歐美國家的公德水平比我們高呢?為什麼我們的人民不肯遵守明明對自己有利,誰都知道是非常必要的交通規則呢?按說,交通規則並不是什麼複雜問題,並不需要多麼高超的理性和信仰支撐。
二
我有一個猜測,可以部分解釋為什麼騎腳踏車的人缺乏自覺精神,非要警察監督不可。我承認一些人自制力差,像兒童一樣需要父母監督。但這不足以解釋大眾的行為。畢竟在大街上走的多數是成年人,他們在工作單位裡很能忍氣吞聲,自制力並不弱,他們所欠缺的似乎只是公德心。而公德心是對一種對自我與公共事務的關係的判斷和肯定。
中國老百姓認為自己是什麼人?在與國家的關係方面,他們到底是什麼?
如果我們果真把自己當成了國家的主人,就像理論上應該的那樣,我們交了稅,僱人來管理交通,這些交通管理人員是我們的公僕,那麼,我們會如何看待我們委託他們照應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