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吐了口嘴唇上的血水,董卓撥馬拼命的廝殺,衝著李儒喊道:“快讓張濟帶著步卒衝殺出一條血路”
李儒眼下自身難保,怎能殺得出去,只得高聲吶喊:“步卒前隊變後隊,衝出去,衝出去”
不過李儒的呼喊很快被湮滅在了兩方的廝殺聲中
雖然董卓和李儒的命令,張濟沒有聽到,但張濟也畢竟是久經沙場的宿將,瞧見西涼鐵騎身陷泥潭的變故,又有身旁如潮水般衝過來的黃巾蛾賊,他又怎能不清楚,當即下令道:“前隊變後隊,舉槍——衝”
西涼步卒多是由魏郡招募的兵,真正的精銳還都是身陷泥潭的西涼鐵騎
西涼軍的步卒在後,本是要收割被鐵騎踏過後殘餘的生命,卻不想就在這旦夕之間事情發生瞭如此的轉變
瞧見如此大的戰場,他們每個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恐懼,神色緊張的環看身旁的同伴,在一些老卒的帶領下,強壓心頭的恐懼,顫巍著雙手,舉槍在前,向前衝殺他們並沒有像往常一般用弓弩壓陣,如果有弓弩在手,或許眼下也不必這麼被動,所幸,還是有一些老卒頂住了壓力,否則,這支兵早就在如潮水一般的黃巾軍的衝擊下,四散逃潰
“不要慌,不要慌”張濟衝在最前,手中環首刀上下紛飛,努力的為身後的兵做好典範,身為老將,他很清楚這些人的憂慮,道:“只要能頂得住這陣衝擊,咱們就能殺出去殺出去”
其實,他還有句話沒有說,如果潰散,那麼就是各自粉身碎骨的時刻
西涼步卒還是頂住了一些壓力,為正在撤退的西涼鐵騎鋪墊了一些時間
董卓揮舞著長槊,對著李傕、郭汜吼道:“你們分開兩翼,狙擊敵人,讓騎兵聚集起來,不要各自為戰”
騎兵各自為戰,對他們來說是很大的災難,只有聚集起來,給出一定的緩衝地帶,發起衝擊,才是騎兵的王道當然,事實上,在這種潰敗之後的亂戰中,再次聚集,這對騎兵是個很艱難的挑戰
“樊稠,你去保護文優,如果文優出了事,老夫斬了你全家”董卓還沒有忘記自己的智囊李儒,怒聲瞪向樊稠
樊稠本在浴血奮戰,聽到董卓這聲命令,也不敢大意,當即向李儒靠過去
西涼鐵騎在步卒的拼殺下,緩衝出一定的空間,也正慢慢退出泥潭
率領黃巾軍拼命圍剿西涼鐵騎的張梁見此,心中大急,如果讓西涼鐵騎再次聚集,並有一定的緩衝,那勢必會對所有的黃巾軍造成很大的損傷
騎兵的鐵蹄是冷漠無情的
“不能絕對不能”張梁一邊擦著臉上的血水,一邊觀察著曠野之內的戰事,瞧清楚董卓的意圖後,狠了狠心,無毒不丈夫,既然怎麼都是損傷,那就只有用黃巾軍的人力徹底的壓縮曠野之上的空間,進而沖垮黃巾步卒
而眼下最能振奮黃巾軍的軍心,也只有自己奮勇殺敵鼓舞士氣了
想此,張梁緊緊身上的腰帶,用布繫好傷口,瞧著面前越來越聚集的西涼鐵騎,對著身旁的黃巾軍吼道:“兄弟們,黃天顯靈,大良賢師乃上承天意,下承民意,西涼鐵騎並不是堅不可摧,你們看到他們人馬栽倒的景象了嗎?”
“看到了”
“所以,西涼鐵騎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堆糞土,我們這麼多人還不能殺光他們,黃天都不會原諒我們,諸位,隨我——殺”
………【第四十章 就要崩裂】………
“駕”
“駕”
“駕”
白馬義從行軍的度一點都不慢,卻儼然沒有隊伍之後那匹探報的度快,他健馬如飛,馬蹄甩起好多的泥土,直奔皇甫岑追來
皇甫岑早就看到探報的身影,勒住馬韁,撥馬而回,加的跑去
身旁的關羽、黃忠兩人勒馬隨行
“大人”
“快說,董卓如何,張梁如何?”其實皇甫岑心中此時已有了幾分答案,西涼鐵騎現在一定陷入了苦戰皇甫岑擔憂的就是,兩方千萬別有呈現一面壓倒的姿態,如果那樣對自己趁機奪取廣平城無疑造成了許多危機
“呼哧”那探報勒住戰馬,大口喘著粗氣,都來不及對皇甫岑有任何禮節,道:“西涼兵現在被蛾賊包圍在曠野上,進退不得,好像是中了埋伏”
“中了埋伏?”黃忠大驚,臉色不解的問道:“這怎麼可能,曠野之上,西涼鐵騎再不濟,也不至於被蛾賊圍困住”
關羽同樣點點頭,在曠野之上給騎兵設埋伏,簡直就是蠢不可及的一步棋,偏偏這步棋就在